一個身子有些單薄的少年踏上了星空,滿懷希望,眼中充滿了憧憬,觀日月星河而行,對什麼都很好奇。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雙眼睛清澈無暇,比嬰兒的眼還純淨。
他長的很文靜與漂亮,其至比同齡的女孩子都要有靈氣,在他麵前,一切有靈性的東西都要失色。一襲白衣讓他顯得寧靜出塵。
一根暗金色長棍被其背在身後,棍身虯龍蟄伏,紋路蒼勁,若龍鱗張開,光華衝天。
手中持有一柄金虹色長槍,似金似木,沒有光華,隻有槍身環繞的槍勢顯示其不凡。
清冷的風吹來枯寂的星空終於有了一絲動靜,打破了死一樣的寧靜碎星遍地,少年極目遠眺,一片蒼涼。
拋棄了繁華,離開了故土告別了故人,而今少年隻身踏上了一條古路,沒有了塵世的喧囂,而今隻有孤獨。
他已經前行半年了,從一片星空到另一片星空,不知疲倦,重複單調,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生命,黑暗與冰冷無邊無垠,就這樣橫渡下去,沒有盡頭,他都不知道離開故裏多遠了,也許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但他依然在前行。
這種路途無比的孤獨,沒有人可以說話,遠離了塵世浮華,隻能一個人在寂寞修行。
他再尋找一條路,一條終點屍骨成片,血染乾坤的路。
冰冷的宇宙,黑暗無疆,孤獨的旅者在枯靜中品味寂寞,一人流浪,闖過一片又一片的星域,雖危險重重,但是少年意誌堅定,不可動搖。
心靈也變得沉默了,不再像過去那麼單純,多了一種沉穩,少了一份天真。路征危險不斷征伐,不進則退,進則浴血,一路走過來,少年曾發生過意外,更是有幾次差點死掉。
縱有橫掃天下的實力也扛不住人心的算計。
“什麼時候是盡頭?”
少年低語,繼續行走,又到了一片星域,警惕的打量著四野,因為他曾經吃過大虧。
有一次剛走出星門,疏忽之下竟被擊傷,他差一點殞落,艱難逃過一劫,養傷很久。
少年默然,他不知古路何時盡,半年疲憊,半年收獲,唯心不動,神誌如鐵,適應一切。
“有一座墳。”
少年於星空中奔行,來到一顆星晨上,一麵石碑獨立,上刻有幾行字,蒼勁有力。
“半神虛道目,神王薑嶽之墓。”僅有這幾個字,記錄昔日一代人傑的落幕,這條路上多屍骨,很多人都倒在了路上。
“這應該是數百萬年前的碑與墳,即將塌陷,因為最後的一點封印力也消失了。”少年手撫石碑仔細感應,可惜時間太久遠了。
“你沒有走到那個地方,沒有援軍不知道那裏還在嗎?”
“這樣的付出值不值,你們究竟在追尋著什麼?”
“可惜時空祭壇損壞了,不然可以直接前往那終極之地!”
少年低語仿佛想和墓地中的人溝通,又在訴說著自己的疑惑。
在這個地方,少年沒有遇到危險,這顆行星上有異獸骸骨,龐大如山,早已絕滅,都是前往那個地方的,可惜倒在了路上。
遙望宇宙深處,早已沒有了回頭路,此去前路凶險再多,哪怕是幽冥地府,他也要闖上一闖。
他枯寂的宇宙中前行,又曆經十幾天,數次破碎虛空或借助小型祭壇開啟星門橫渡,終於尋到了一條特別的路。
他躍星域而過,來到了一片星空,在這裏不在是死星,有一塊石碑指引前方。
少年留下一道火光,在天宇中躍起,踏出的道印讓宇宙都顫抖了,接連跑了兩日,路上看到了數十麵古碑,遙指前方。
在這個過程中,他陸續見到了一些人,感受到了一種生氣,不再是那麼的死寂。
“大叔,你知道混沌戰場在哪裏嗎?”漫長的旅途,終於在一顆星晨上遇到生靈,他那如瑩白瓷器的臉上露出羞澀的笑,眼睛如黑寶石般,讓人知曉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孩子,我感覺你很強大,看起來很年幼,竟然獨自在星空中旅行,可太危險了。”老人好心相勸。而後更是臉色一變,道:“不要打探混沌戰場,那裏太危險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掉頭而回吧,沒有緩軍,混沌戰場也快撐不住了,沿途各座重星幾乎都是人去樓空,人都跑光了。”
……
最終老人離去了,而少年也了解到了那片戰場的情況。
敵人叩關,緩軍久久未至,縱強者輩出也經不起消耗,如今已是油盡燈枯的局麵,決定欠死一戰,而城中的老弱病殘都己被送至後方,就像剛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