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時有凶獸嘶吼,奔騰咆哮而過,拉著車子隆隆作響,氣派非凡。人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一些王侯或者貴族子弟出行,必然是凶獸開道,寶車隆隆,流光溢彩。
當然,有些商家、家境殷實的人也可以有自己的戰車等,隻是一般的人養不起凶獸,隻有以尋常的牲畜拉車。
今日,大街上很喧囂,一輛又一輛黃金戰車隆隆而過,那些凶獸格外的高大,凶煞氣息驚人,恐怖無比。
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避,不敢招惹,人們知道,這些都是皇室的兵馬,雖然皇室雙脈人丁稀少,但統治雲國無數年,沒有人敢冒犯其威言。
其中一條大街最熱鬧,青銅獸車、甚至黃金戰車不斷衝過,凶獸嘶吼,鱗甲森森,全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影皇園,位於皇都西北角。占地極廣,除卻殿宇林立,宮闕宏大外,還有大片的園林。生機勃勃,綠木蔥蔥。
在這繁華的皇都中有這樣的一處大型園林,真是不易,因為寸土寸金。而這裏不僅有古木園林,還有湖泊。甚至還有幾座山峰。
可以說,在皇都這裏是一處極佳的賞景之地,但平時難見人影,除了幾個打掃園林的仆人外,無人敢亂闖。
隻因這是厲代影皇的府邸,若無影皇的允許即使是雲皇也不會輕易冒犯。這是對於影皇的尊重,所以影皇園基本處於封閉狀態。
有人的地方就有掙論,皇都也一樣,但沒有人敢在影皇園鬧事。
雲國以武立國,自古至今都有彪悍風氣,事實上上位者們更是鼓勵子嗣等強勢,連雲皇也說過類似的話,不希望王兒孫輩懦弱。也曾說過,做事也分場合,最好不要在影皇園。
也曾有人在影皇園鬧事,但都死了。
真奢侈啊,雲溪這樣想著,從窗口向外挑望,看著那園林中張望。一座座府邸價值連城,恐怕隨便一點就夠一個普通人一生所需了吧。
眼眸中點點青芒跳動,在淡青色的疃孔中流轉,陽光透過樹葉投影在其中,顯示出了整片園林的倒影。
青茫在眼眸中跳舞,緩緩凝聚,一時間雲溪瞳光大盛。
她用白晰的胳膊把窗簾放下,坐在戰車中四處張望。她從未學過這種秘法,但當她心緒寧靜時總會不由自主的使用出來,她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世界的每個細節。
影皇園化作無數剖麵圖湧入她的腦海,一瞬間這生機彌漫的園林就被拆解成了幾萬處,陣紋密布,分析、分析每一個紋路,分析、分析每一處法陣!
神經如超快的風旋那樣運轉,她頭痛欲裂又仿佛進入了全新的世界,影皇園的法陣在她眼裏不再是秘密,被徹底地拆分開來!分析!分析!分析……分析完畢!即將重新組合為法陣!
“這樣可不好哦。”突然一張麵孔浮現在即將組合的法陣前,微微一笑。
雲溪撫著額頭走下戰車,狠狠的瞪了早已下車的十月一眼。一張邀請函遞到她的麵前。
雲溪看著手中的邀請函,又看了看己經轉身離開的十月,秘法突然被打斷讓她頭痛欲裂,眼眸中青芒喑淡,精神不佳。
這是秘術被強行打斷,之後的副作用,造成了一定量的精神反噬。雲溪咬著銀牙,現在恐怕連吃了十月的心都有了。
“我又沒有打算幹什麼,隻是想看看這影皇園而已。”不滿的哼了哼,最後還是來到給她安排的住所。
雨水緩緩的打在屋簷下,落在窗台削,六月的天,孩子的臉,還真是說變就變啊。雲溪這麼想著,細風輕緩的包裹著雨滴,漂進屋內。
寒風吹在雲溪的身上,讓雲溪精神一震,狀態好了一些,隻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雲溪纖手輕撫著額頭,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可惡,十月你給我等著。我要不整你一把,我跟你姓。”雲溪緊咬著銀牙,想起今天這個事,她那個氣啊。
自己隻是運用了一下天賦,“看了看”這座恢宏的影皇園嗎?還就給我強行打斷,反噬後果太大了。
雲溪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她很少使用天賦,因為有時候自己控製不了。以前還從未出現過反噬,但今天雲溪還被壓製了。
無聲無息,一隻銀白色的小碗,上麵正搭著一隻玉勺,內部點點藥材沉浮,看起來就像一碗普通的米粥。
正在腦海中奮鬥的雲溪,不知為何忽然一抬頭,一碗湯藥就這麼的擺在她的麵前,一個人坐在她對麵,隻手撐著臉頰,長長的睫毛搭在稚氣的雙臉上,就這麼靜靜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