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以往,也可能還是會覺得,無法匹敵吧。但凡真神亦或神王,大多都無法通過黑暗壁壘,實力越強大越發困難,被那裏的道則所排斥,不能相容,互相排斥。
而神道之下的境界強者,反而隻需要靈魂足夠凝實,便有機會逃脫,那個九幽之地遵循的規則和蒼穹之上是一致的,捕大魚,漏小魚,雲溪境界不低但也不高,實力又強,所以九死一生的逃了出來。
寒雨沉默著,冰山轟隆爆碎,滿天繁星般的碎冰從空中掉落,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一道光幕從天而降,籠罩著她,雲溪的身上生出了細細的白絲,就如同她當初誤闖黃金門戶,十月為救她為其服用還魂丹的場景,那些白絲從她精巧的鼻尖、下頜、發梢、指尖延伸出去,和周圍的光幕貫通。
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是啊,在那個月光明媚的晚上,在那片滿是黑暗的星空下,那個人,那個少年滿身鮮紅的走到他的身邊,聲音顫抖的湊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以不朽之道為釣竿,以生命為絲線,以歲月為釣鉤,放於世間垂釣。我要釣起一段歲月,黑暗籠罩大地,血水漫過無窮的古墳,那是亂世。”
十月幽幽一歎,眼眸中仿佛掠過無窮歲月,也是一陣無奈,收斂起輕世淡然的姿態,眸波流轉,仿佛千古歲月在眼底深處流逝而去,反而有種沉重的美。
“我亦在尋一樁輪回,三葬三滅,三世輪回,我不會死,我與人訂下過約定,在那個約定完成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我不阻止你去那,原因隻有一個,珍惜每一位能夠陪你走到天荒地老的人,不管他是仇敵,還是朋友,亦或是愛人。”寒雨大笑,隻是神色卻無比的複雜,。
“若是有一天,這天被葬掉,這地被消亡,萬物不存,一切永逝,那個時候,哪怕是能遇到一個熟悉的敵人都是一種幸事。”
這也是一種告誡,不希望有人走上他的老路,尋規導矩,也隻是徒留萬古的悲傷。
時光匆匆,歲月流轉。冰雪降臨了又溶解,這個地方的冰原與嚴寒早已消失,曾經發光的巨大冰山也早己經消失,那些無比巨大、極度寒冷的堅冰都不見了,隻剩下了草繁葉茂等。
光陰流轉,這裏曾經是最絕望之地,是最可怕的嚴寒之地,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歲月無窮,仿佛一個紀元那麼久遠!
一周,兩周,一個月,兩個月,在這裏難以尋找到嚴寒留下的痕跡了,連風雪都不再漂落顯化了。遠處,草木紮根,覆蓋了所有的平原。
風劃過大地,發出嗚嗚聲,曾經的這裏很淒冷,沒有生機,沒有草木,如同一片死寂的墳墓區。
一片地域微微發光,可是看到一個巨大的、潔白無比的大繭,橫立在生機勃勃的草原上,周圍空無一人。
周圍,那裏還有什麼茅屋、雪地,四野一片草木繁華,曾經倚立不倒的冰山不見了,遠處的小湖也消失了。
三個月,四個月,半年,一年,此地依舊,而且,隨著時間流逝,雪白的大繭那裏傳出了大道轟鳴聲,越來越響亮。
繭內雲溪輕輕的呼吸著,,雲溪正在向著外麵眺望,眺望這片生機勃勃的地域,朦朧的意識似乎清醒了,這片天地仍然瑰麗,但卻象是蒙著雨做的輕紗,看不透,悟不透。
而雲溪早已盤腿而坐,盯著遠方,目光燦烈。如同火炬在燃燒,渾身浮現紋路。“不需要太久,我們還會再見的,十月等我。”
整整兩年過去了,草木枯了又繁榮,花朵開了又凋謝。
當大道聲音最終消失的時候,雲溪所結的繭被一道碧青純白的劍氣從內向外斬開,那道完美的身影從大繭內騰地而起,向空中散發出青亮的光輝,她舒展了下身體,而後緩緩降落在地。
她輕柔的降落在大繭破碎之她,手中所持的天青劍清鳴,餘音繞梁,劍刃上的反光照亮了黑暗。
雲溪黑發長盛,披散在鼓鼓的胸前、修長的背後,青衣飄動,纖塵不染,神色祥和平靜,泛著湛青色光芒的眼眸深邃,如星空一般。
隻是當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她雖然超然脫塵,但是眼眸卻忽然很淩厲,如天劍般鋒銳,劃破無邊虛空,延伸著一種強大的精氣神,讓人顫栗。
她就像是一把千錘百煉的仙劍,從那煉獄般的熔爐中出現,已經成型,隻需稍加打磨,便將綻放驚世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