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位長老談話時,雲族內部的祖祭壇發光,十分燦爛,構建出一條通道,有人要走出來了,頓時驚動了守護在這裏的侍衛。
“什麼?”幾位長老全部站起身來,而後快速向祭壇趕去,憑著直覺,他們知道外麵的族人過來了。果然,他們看到了雲煙,見到她從祭壇上走下,身邊還有一人,正是雲溪。
“雲皇,發生了什麼,為何一去就是數月,而且祖地又與外界隔絕了,是外麵的族人出事了嗎?”雲勁問道,他所說的雲皇自然是指雲煙,因為她已經繼承了雲皇之位。
固然,就修為、天賦來說,雲煙其實並沒有什麼優勢,但她的體內流淌著純粹的血脈,且天生能與雲皇令共嗚,得到了認可,那她就是雲皇皇位的繼承人。
皇是生來注定的,所以她在孩童時代就被注定,要統領雲族的大勢,她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在家族內部已經有了很高的地位,即便是長輩也得聽命於他。
能喚醒皇令的人,就注定是家族年輕的主人。雲溪跟著雲煙走著,她是影皇,固然會得到尊重,這一位皇其實都代表了一個非常特別的含義,
雙皇是族中除了族長外,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祖地的,這說明雙皇的身份和地位高於其他人,在祖地中有記載雙皇的特殊。
在記載中,蒼茫的天穹上中龍蛇夭矯,大地上矗立著巍峨的城市,縱橫的星河跨越大海,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雲皇和散發著黑色光暈的影皇並肩懸浮在天空中。
各伸一隻手,握住同一柄權杖。這像征著在那有著雙皇出世的時代,雲族傲視群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堅不摧。
記載中光輝萬丈的身影,各手持一塊玉磚,那其實是皇令。皇令在雲族以前的記載中,通常隻有武器和權杖兩種意思,而能與皇令共鳴,則注定是雲族所有人的領袖。
這時雲煙舉起了手中的雲皇令,湛白的光芒萬丈,穿過萬丈高空,普照整片祖地。這一刻所有在祖地中的族人,都不約而同的轉身,望向祖祭壇。
雲溪也舉起了影皇令,一道莫大的波動從祖祭壇擴散,迅速波及整片祖地,每一個人都感覺血液在沸騰,與兩塊皇令同步而動。
“神跡啊!又有一對雙皇共同出世了,這又是為何?一世不生兩皇,又一次被打破了!”離祖祭壇不遠處一個秘室中有人歎息。
白花花的胡須,蒼老的不成樣子,帶病的身軀,他正是雲族的老族長,正在閉死關。對麵盤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就是雲族的現任族長。
“哎,愁啊,愁啊。十月也真是,雖然不是我族血脈,但與我族有莫大因果,繼承這個皇位不好嗎?雖然尋到了失落在外的族人,這是好事,可也不能把命搭上吧,真不讓人放心。”
中年男子無奈的說道,對於十月的所做所為,他固然佩服,可是卻理解不了其中玄奧,哪怕知道十月是如何進行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是同意他的做法的,且我等不能輕易出祖地,即使想助他也無能為力。”老人歎了歎,重傷垂死的他,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這個小免仔子,真不讓人放心,哎不行,我說什麼也得去一躺,哪怕他死了,也得有個人給他收屍才行。”中年男孑起身,看樣子是準備出關了。
“說到底,你還是放心不下,怕了,是不是?”老者一副看透世界的模樣點評道。“依我看,他不會死,天命所向之人,哪有那麼容易夭折?”
“真的?”中年男子不信。
“別忘了我當初的在大陸上混出的稱號是什麼!天機神算!什麼時候算漏過。”
“但願吧。”中年男子悠悠的歎息著,隻是可惜這麼個奇才了,本該光華萬千,卻可能過早凋零,祖地封天地絕,易進難出,即使他想出去也會很麻煩,估計趕不上了。
這裏是雲族祖地深處,混沌翻湧,這裏很模糊,有兩人互對著盤坐,但很少說話,沉默無比,如同兩尊塑像立於此地。
“嗯?”忽然,老者渾身一顫,氣息逆襲而上,一口鮮血湧上喉間,不由自主的噴到了對麵的中年男孑身上,而後向後倒去,氣息漸漸哀弱。
“父親!”中年男子悲慟的大叫,撕心裂肺,快速衝了過來,接住了他,撲在渾身是血的老者身上。
老者眼眸中有星辰墜落,有諸王激戰,有神魔怒吼,山川巔倒,天地覆滅。皆藏於眼中,很久後清晰的眼眸變的渾濁不湛,看向不斷向著他體內輸送著神力,的中年男子,弱弱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