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找聲源,朝前方走去。一座青銅殿宇,非常宏大,跟小山似的,金屬光澤冷冽。雲溪步入當中,當時就是一呆。
這裏花香鳥語,草木蔥蘢,不再寂寥,不再蕭瑟,有勃勃生機。在這殘破的金屬古闕間,藤蘿疊繞,草木清新,有石桌有蒲團,還有一個很動人的女子。
倒也是絕色,清亮不占紅塵,不過卻是讓雲溪心中劇震,因為她長的和雲溪一模一樣,沒有半絲差異。
“你……是何人?”雲溪喝問,有種奇異的感覺,對方散發著勃勃生機,卻顯得象是個死物,仿佛處於一個半生半死的狀態。
“不必緊張。”女子輕笑,一笑傾人城的容顏。“每個來此的人,所見到的皆是與其,一般的模樣,你也一樣。”
“我本是第一任影皇留下的烙印,但時間流逝,也早經殘破了,我現在隻是一道殘碎印記,沒有功擊力,你大可放心。”而後女子點明了自已的身份,現在隻是一道殘碎印記。
雲溪當即就呆住了,曾經的第一代影皇,一個真正的神靈留下的?不然怎麼保留如此久遠,這簡直如同做夢般,她竟見到了這種事情。
不過又轉念一想,連神王她都在夢中見過了,現實中雖然沒見過神王,但見過寒師傅。寒師傅生前可是神王,所以哪怕是真神出現在她麵前,也應該沒有什麼好震驚的了。
“請坐”女子睜開了一對湛青色的眸子,這讓雲溪發呆,片刻後又有些青芒散布在眼眸中,一抬手,一個蒲團出現,完全是道氣所化。
雲溪無語了,這烙印還真是徹底,把她外表模仿的真假難認,就是十月在這也分不出真假吧?想起十月,不由的心中一痛。
“我知道你應該有很多困惑,我的存在就是第一代影皇為指引後人所留,所以你若有疑問可以說出來,不過時間有限?”
“時間有限?”雲溪不解,心想你都存在那麼長時間了,還在乎那麼一點時間。
“我隻是一片烙印,為昔日的第一代影皇所留,時間太久遠了,早已經殘破不全,每一次顯化便會消散一部分印記。”女子說道。
“隻是說幾句話而已,有那麼嚴重嗎?”雲溪不信,覺得女子所說太過誇張。
“有。”女子輕笑,很是神秘,一切盡在不嚴中的樣子。
“我時間不多,隻是殘碎烙印,每一次顯化都要虛淡一分,不是說笑,你要把握機會。”女子說道,提醒雲溪把握好時間。
“世間有沒有辦法可以把以經死去的人救回來?”雲溪目光凝實,很是緊張。“就是戰死,可能形神具滅,也可能留有部分殘碎身軀,或者部分靈魂殘留。”
“很重要?”女子開口,略帶調戲之意。“你要救的是你什麼人?是親是友?是故是敵?還是你喜歡的人?”
雲溪臉色一囧,緩緩的坐了下來,似乎思緒在腦海中鬥爭著。
“我也不如道該如何說,說真的我與他隻見過幾次麵,可每次都是在我生死關頭救我,每次都為我付出了很大代價,甚至可以為我付出生命。他也這麼做了,亦做到了,可我卻還沒有弄明白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直到……直到數日前,他又一次的以自己的生命守護著我,甚至還要我忘了他,我才明白他為什麼願意為我付出那麼多,因為他喜歡我,愛我。但我醒悟的時候己經晚了。”
嗚嗚嗚嗚,雲溪說不下去了,淚水嘩嘩而下,她不自覺的捂著臉,一由巨大的悲慘的傷痛由肉而外的散發。
“走進了你的生活、生命,卻還沒有走進心中。”女子給雲溪倣了個總結。“介於至親與至友之間,一個略微打動了你的追求者唄。”
“那他是怎麼死的?有些情況我可能救的活,有些情況別說我了,即便是神王來了也救不活。”天地不絕,自會有一線生機,但也得看情況啊。
然而,十月死的很可悲,死的時候也十分悲慘,不是直接化成劫灰,而是先成為膿血,再燃燒成為灰燼,大陸上都能看見一顆金色的流星,劃破天空,墜入大地。
那是多麼的受罪啊,或許有殘碎的身軀墜落,但估計也找不全了,而且祖地封天地絕,雲溪又怎能知嘵,其墜向何外方位?
“那就麻煩了。”女子歎了口氣,似乎很不看好。“軀體不重要,到了一定境界後,滴血重生,不是問題。”
就比如你有一個木偶玩具,壞掉了,支離破碎,但是你有一隻手或一隻腳,你用相同的工藝、材料,為它補齊了身體,它就不在是以前的那個木偶了,哪怕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