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漂落,寒風呼嘯著從冰原上走過,放眼便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這裏生機微弱,很少有人會來到還裏,也就不會有人發現這裏隱藏的秘密。
然而這裏依然會有人存在,寒天閣,這是神領的一片重地。火澤明與段塵坐在冰麵上,冬季的風雪把他們腳下的湖泊冰封了,不然的話夏季這裏還能有魚從湖底冒出。
“我說,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都五年了,我突然有些懷念在老大身邊的那段日子,至少不用這麼艱苦。”段塵往火堆裏扔了一條木柴,正賣力的烤著兩條剛剛抓到的魚。
在他們身邊,厚厚有幾十米厚的冰層有一個大洞,直達湖泊深處,正是這厚厚的冰層保留著僅有的溫度,深處才能有魚類存活,他們才能享受美味。
“忍忍吧,至少我們還能有機會出來,那些人,可是終日不見陽光。再說了,隻要那個人醒了,我們隨時都能離開。”火澤明指了指地底,他們的任務就是等那個人的複蘇。
縱是獅子,也抵不過群狼的圍攻,神領也認識到了,縱然靈燼天賦無雙。也還沒有成長到一個人就舉世無敵的地步,所以神領為他選了一個幫手,就沉睡在這片冰原的地底深處。
火澤明忽然扭過頭,警覺地看向冰原盡頭。起風了,白色的卷雲層從北邊俯衝過來。在這種被冰雪眷顧的地區,冰龍卷出現的次數比陽光還要多。
一旦出現白色積雨雲,就會瞬間變天,積雪會把整片冰原都掩埋。地麵上的雪塵被卷了起來,像是一場白色的沙塵暴,卷動足有幾百上千米高,直徑也在幾百米範圍。
雲層覆蓋的區域是漆黑的,而另一半則是冰的慘白色,黑與白的分界線如此鋒利。火澤明與段塵氣腦的看著冰龍卷襲未,無誇的深入地下,這種層次的冰龍卷所夾帶的法則之力,對他們也會有極大的危險。
“我靠,剛剛忘把那兩條魚也拿上了,白白烤了半天。”段塵氣腦的雙手猛拍自已的腦袋,沮喪無比。
“算了,魚沒了下次還可以再烤,要是走的晚了,那可就連命都沒了。”火澤明正在地層中極速下陷,正在回去寒天閣的路上。
忽然從地底深處傳出銅鍾的響聲,鍾聲在寂寥的雪原上四散開去。這是寒天閣呼喚他們兩的信號,兩人眼中透出一絲興奮。
那個人……終於醒了,兩人對視一眼,快速趕去。一道無邊的深淵前,一座古撲的祭壇上,一個晶瑩剔透的萬年極冰所築的棺材橫立,其中躺著一道年輕的身影。
“怎麼樣了?他現在什麼狀況?”火澤明衝著祭壇邊的一個老人問道,他是寒天閣的閣主,統領著這片寂寥的冰原。
“靈魂完整,體魄強橫,而且兩者己經完美的複合了,用不了多久他便會蘇醒。”老人理了理長至胸前的胡須,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這個多久是多久?上次你說為他凝聚散落的靈魂隻需數日,結果用了幾年才完成,我們己經在這個鬼地方待了五年了!老頭你能靠譜點嗎?”
段塵撇了撇嘴,語氣中透著不敬。如果是其他人老人可能會發怒,可他們是神領親任的,地位與閣主平起平做,畢竟他一個閣主在神領也隻是小分支而己。
“這回是真的不用多久,他意識己經複蘇了,隻要驅除身體內的舊傷,就能夠蘇醒過來了。”老人尷尬的撓了撓頭,而後看著這寒冰棺。“快看,他已經可以自我療傷了。”
一個透著寒氣的冰棺中,一個年輕人渾身被青光侵蝕,傷勢極其可怕,每一處都是至命傷。年輕人的氣息衰弱,身體滿是傷口,閃爍青光,在侵蝕他的生機,根本難以愈合。
這是在戰鬥中留下的,要去除也未必不能,但他們選擇讓這麼人記住這些痛,才能燃燒起心中的複仇之焰。由死到生,極為艱難,可是他做到了,這就說明他心中有一股求生的欲望在支撐著。
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還是難以割舍的親情?亦或搖不可及的愛情?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而年輕人的名字是……風疾!一個己經死去卻又再度複生的人。
可以看到風疾似乎用力吸了一口氣,而後渾身血氣蒸騰,化成一片熾盛的青色之光,與侵蝕他的青光不同,它呈淡青色,而後又全部沒入了風疾的體內,幫他驅除青光。
他猛地用力,全部四個心室和心房全力收縮,他控製了自己心髒的運動,以人類根本不可能坐到的方式從全身血脈中擠出鮮血,這一刻火澤明和段塵才相信,他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