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3)

等處理好這一切後,我就準備在第二天前往本市最大的一家珠寶公司,在哪裏挑選一枚戒指,因為我要向許佳怡求婚。這時,我的個人信息終端係統顯示有人要求和我通話,是一個陌生的IP,我這一接才知道,原來我是同意讓盧姐做克隆人器官移植的樣品找到了,是的,我一直都希望盧姐可以盡早的做完這個手術,但是,當機會就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猶豫了,因為在我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克隆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克隆人,一個眼睛裏充滿著絕望的克隆人,我不希望他眼中的那種絕望再次被黑色所覆蓋,就像視頻裏的那些,所以我猶豫了,麵對我的猶豫,電話那邊的勸說是異常的苦口婆心,什麼親屬相贈才能達到9個的相配點了,而盧姐和這個樣品相配率也達到了驚人的9個點了,什麼萬中無一的好運氣了,什麼手術率會大大提高的了,等等諸如此類,弄得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個騙子,但是他在電話裏一再的要我一定要相信他,實在不行就和他見上一麵,那見就見吧,反正我就是李梓軒,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當我趕到哪家咖啡店時,來人早已在裏麵等候,我一看來人年紀不大,挺瘦的,麵色有些發黃,頭發幹枯,清瘦的麵頰上留著少些沒有剃幹淨的胡子,他揚了揚手中的個人信息終端係統,沒有招呼,也沒有稱謂,我們兩個人卻聊了起來,隻是話語之中難免夾雜著些許的生疏和不信任,而麵對他的堅持我就更加的猶豫了,我不清楚他為什麼那麼堅持要讓盧姐做那個手術,是因為提成麼,我看不像,那種殷切的希望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親人,而一種則恐怕是那個樣品有問題,而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境遇讓我更加傾向於第二種的判斷,也倒不是器官本身的問題,或許是這個器官正在被警察所調查,所以他們才急於脫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盧姐很有可能會為此吃上官司,盡管現在已經作為自然人的我是什麼好怕的了,可是我仍然不希望此事牽連到警察,要是在牽連到別的什麼的話,那我恐怕真的是欲哭無淚了,所以他的殷切使我更加的猶豫,於是我對他打了個馬虎:“不好意思啊,我們的錢恐怕不夠,所以我們還要等等。”“錢的事情好說。”什麼叫好說?難道那些天天擔驚受怕的黑公司會不愛錢?他的這句“好說”反倒讓我更加篤定不去趟這趟渾水,“那個,我們這倆天還有點事,這一陣子就不做了,麻煩你了,我去把賬給結了。”沒想到的是,他卻一把把我給拉住了,此時,我心裏頓時打起了鼓,這是什麼情況啊?難不成他還要以此來威脅我麼?不會,其實要說違法,我這還沒成事實呢,算不得違法,所以我也沒有慌,而是冷冷的問道:“朋友,你這是幹嘛?”這時,我看見他的臉陰晴不定了好一整子,最終還是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衝著我說道:“你先別走,等我把話說完,你看可以嗎?”他的話讓我感覺到這裏麵貌似還有些故事,於是,天生好奇的我也就重新坐了下來。然而故事是有的,隻是這裏麵的曲折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的故事倒還很簡單,隻是故事中還有個故事。他是個移民的孩子,其父母為了讓他受到更好的教育,從而移民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奪取了他父母的性命,於是他的處境就變的極為尷尬起來,由於定居未滿五年,他無法享受到這個國家的福利待遇,所以,被社會邊緣化了的他,每天隻能在生與死的境遇中苦苦掙紮,直到有一天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他可以幸福的生活、玩耍、甚至上學,因為她承擔他一切的社會費用,沒錯,那個人就是盧姐,直到長大以後他才知道,這個社會上還是有一群和他一樣的孩子,單單依靠一個盧姐根本就不夠,於是他放下自尊,放下良心,應聘到這家黑公司來上班,這裏雖然不是那麼的陽光,可這裏的工資高啊,他也就有更多的能力幫助跟他一樣的那些孩子。不過,盧姐他卻一直放在心上,從來沒有忘卻,他也想過報答,不過盧姐知道了他也在幫那些和他有著同樣經曆的那些孩子後,盧姐對他說:“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幫助別人,就是對我的最大報答。”他聽進去了,這些年也一直在這麼做,直到我的出現,那時,他就下定決心,即使他傾家蕩產也要幫盧姐度過這個難關,由於其本身從事職業的陰暗性,他感覺自己辜負了盧姐的希望,所以他這才希望能假借我的手完成自己報答。他的一番推心置腹,雖打消了我的疑心,但我仍然還是有一些猶豫的。“怎麼?你還有什麼顧慮嗎?錢的方麵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我盯著他,直勾勾的看著,是的,成為李梓軒後,我越發的發現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觀察或是交流了,“不是錢的事,怎麼說呢?那可是一條命啊!”“哦,這個,你完全可以不要在意的,因為我們的樣品是一個腦死亡的克隆人,換句話說,他就是個活死人。”什麼?活死人?他見我還有些不信,就拿出自己個人信息終端係統,在上麵打開了一張照片,一個膚色發白的人,躺在那個我所熟悉的容器裏,緊閉的雙眼,靜靜的躺在那裏,好似睡著了一般,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樣子讓我又幾分熟悉,繼而被拉近的我更加有些不忍了。“你看,這就是了,說實話,他的腦部已經死亡了,也就是說這個人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所以他也就不能算做一個真正的人了,你完全沒有必要有任何的負罪感。”當他看到我還是有些猶豫,於是有些急眼了:“看來我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還是有顧慮的。”哦,還有故事,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故事竟然和盧姐還有關係:原來盧姐先前是有先生有兒子的,這一家三口過的日子是富庶而幸福的,可是一場從天而降的車禍徹底改變了這個家庭的軌跡,說是從天而降的車禍,這個還真不是誇張,他兒子和朋友在外出遊玩時,不幸被失控的磁懸浮車砸中了,從而造成了當年最大的一次悲劇,200條鮮活的生命因此離開了這個世界,要說這件事情唯一的積極意義,那就是促成了這個行業的嚴格和規範,從而使這些年再無此類事件的發生。而因此失去至親的兩個家庭幾乎每天都在以淚洗麵,也不知是怎麼的,另一個家庭居然認識了一個克隆人地下公司,說是要讓他們的兒子起死回生,而盧姐也就動心了,不過盧姐的丈夫深知這個事件的嚴重性,一直是拒絕的,但是架不住盧姐的苦苦哀求,於是和那個家庭一起去那家公司做了兒子的克隆培體,本來這也是挺好的事,但是不湊巧的是正趕上那家公司被警察查處,也正是因為那次調差,才使得盧姐的兒子在轉移的過程中停止發育,生生的變成了活死人,而且這件事情最終還是牽連到了盧姐的丈夫,盧姐的丈夫,一輩子的老實人,從來沒有過犯法的念頭,想不到年紀一大把,還蹲了班房,羞愧難當的他,再加上自兒子過世就已近垮了的身體,這入獄後沒幾天,就死在裏麵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從此放下一切的盧姐開始不遺餘力的資助那些困苦中的孩子和關心身邊所能關心到的每一個孩子,而她幫助過的那些孩子又有一個機緣巧合般的應聘到了這家公司,在得知盧姐生病後,就很意外的找出了盧姐那未完成的克隆兒子,並且找出了當年的故事,這僅僅隻是偶然嗎?還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數!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明白了為什麼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克隆人會給我那種熟悉的感覺,因為那嘴角分明就是盧姐的翻版。“說實話,看到盧阿姨和他相匹配的點能達到九個時,我也很吃驚,因為這就意味這場手術的風險幾乎為零,為了確認,我才曉得後麵的故事,我知道你怕禍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但那隻是活死人而已,況且就算盧阿姨不做,其他人也會用掉了,而且我相信這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盧阿姨的兒子在公司搬了那麼多次家後都沒有被丟掉,也沒有被相關的人給匹配掉,這讓我相信他一直在天堂裏守護者他的母親,現在又假借你我之手來救他的母親。”聽聞此言,我最終還是同意盧姐的手術,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同意,或許是來人用言語打動了我,卻也有可能是我的自私在心裏作祟,是的,自私,是,我是在幫助人,可說到底我還是在盧姐的身上找到一種親人的影子,所以我在會義無反顧的去幫助她,而一旦摻有自己的感情就不能論以純粹的幫助,而那種為了親人能留在這個世界上不惜損害他人,甚至於剝奪他人的性命不是自私又是什麼呢。這時我竟然又想起了那個最不願想起的人——張俊,張俊在和我聯手擊敗競聘對手時,他對我說出一番很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