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不去,她罵我人慫,這不為了爭點麵子,就把自己的職業告訴她了。此後她天天纏著我帶她去一次,她想看看刑場是啥樣的?
我在她麵前比劃的老恐怖了,其實我自己也沒去過。
她說隻要答應她,她就不要那個腎五了,當即也隻有瞞著師父告訴她在特定的地點等著我們,當然隻能悄悄的跟在屁股後頭,有啥事電話聯係。
晚上八點多鍾,師父帶著我們正式上路,這會兒她應該等著我們了吧?可不能讓她被師父看見,之前我就讓她藏嚴實點。
這個刑場在山頭上,不遠處就有一座女子監獄,四周全是野豬,一般的獵槍根本摟不死那玩意兒,一旦迷了路後果不堪設想。
路上我師父不說話,一個勁兒的抽煙,我塞了包玉溪煙給他說:“師父,老家帶來的,嚐嚐鮮兒。”
師父也不客氣,手下煙後說:“今晚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要出事,越子啊,你是老舅子介紹來的,我可不能害了你,不然等以後我下去了,你老舅子又要指著鼻梁骨噴我。”
我聽不懂這話啥意思?趕緊做這一行還有啥危險不成?野豬,那些看守監獄的獄警,還是其它東西?
山路上,我不時的回頭,果然看見我女朋友鬼頭鬼腦的跟在後麵,小臉憋得通紅,別提多激動了。這種氣氛可不是鬼片能夠拍出來的,我得打個電話告訴她小心點,這山上野豬可多了。
師父今晚煙癮格外的大,我問他說:“師父,你平常煙癮沒這麼粗啊,是不是煙勁兒太小了?”
師父搖搖頭說:“沒有,我那煙杆兒子還人了,有些不適應。”
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師父的煙杆子的確沒了,隨來我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從他平常把這煙杆子當做寶貝對待這點就能看出,煙杆子對他很重要。
一邊走,他一邊教我說:“越子啊,還適應不,不適應的話我不勉強,畢竟這一行賺的是死人錢,不光彩。”
我以為他要開除我,這年頭哪兒找工資這麼高而且還清閑的活計去,我趕緊點點頭:“適應適應,師父你不是要開除我吧?”
師父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了兩個多鍾頭的山路,跟在後麵的女朋友也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問我說,都兩個多鍾頭了?怎麼還不到,要是在不到的話就讓我送她回去。
這娘們兒關鍵時刻淨添亂,不讓她來吧,又吵著要過來,來了又嫌太累。剛掛掉電話,我師父深吸一口氣說:“行了,那她過來吧,大晚上的跟在後麵不安全。”
我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師父笑了笑:“你小子,出事兒誰負責?”
感情他早知道我女朋友跟在我們身後了,當下我也就不在隱瞞,招招手讓我女朋友過來,她小跑過來看樣子有些興奮。
師父指了指前麵一大塊空地說:“到了。”
我下意識的抬頭往前麵看去,漆黑的夜色下,那塊刑場格外的陰森,我後背上居然沒由來的流下一陣陣冷汗。
“師父,這地兒咋這麼邪乎?”
我師父也是擰緊了眉頭,說道:“先過去看看,我也是有些胸悶,金剛跟著我來。”
猶豫了下,我讓女朋友在這裏等著,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然後打電話讓她過來,而且我也警告她隻準這一次。
她點點頭,興奮的攥起了小手。
幾分鍾後,當走到刑場裏麵時,我看見師父蹲在一具女屍麵前,臉色非常的難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