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一聲清脆幹淨的聲音傳來。
林子夜低下了頭，前方還是那個女孩。
“啊…沒…沒看什麼…”林子夜不知道為什麼，跟她說話就莫名的緊張。
女孩看了看天上，眨巴了一下眼睛，笑著說“我還以為大白天有星星呢！”
林子夜的臉微微一紅。
“唉，總是忘了你說不了話。你要是能說話的多好啊。”女孩摸了摸林子夜的頭。
林子夜滿頭黑線，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總喜歡摸他的頭。
“對了！你會寫字嗎？”女孩盯著他道。
林子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現在隻有十歲，平常隻有娟姨偶爾教他幾個常用字。川叔是準備等他再大點送他去村旁的炎葉城讀書的，但世事難料，鬼知道他怎麼來到了這裏。
“啊？不會嗎？那你跟我一起去學字好嗎？我明天就得去了，學字好無聊的！”
林子夜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學什麼學，你知道學一天就要給那個摳門老師給多少銅幣嗎！兩個！爺爺編草帽一天都隻能賣三四個！”那個叼著煙的老頭從屋裏走了出來。
瞪了一眼林子夜，坐在了女孩的旁邊。
“爺爺…”女孩撒嬌道。
老頭繼續抽煙。
“爺爺～”
老頭繼續抽煙。
“爺——爺”
老頭繼續抽煙。
“爺爺！我不理你了！我也不去讀了！”女孩眼角牽著狡黠的淚光。
“得得，爺爺怕你了，我讓你倆都去行嗎。”爺爺無奈道。
“不過，他必須每天跟著爺爺幹活去，不能把他當豬養著，而且豬都比他有用。”老頭瞥了一眼林子夜。
“行嗎，小孩。”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林子夜默默呐喊著，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耶！爺爺最好了！”女孩破涕為笑還蹦噠了兩下。
老頭無奈的抽了兩口煙。
“爺爺我去準備東西了！”女孩歡快的跑進了屋子。
“去吧。”
這時候老頭看了林子夜一眼。
“小子，在撿到你的那天前我看到了天空有白光一閃，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希望你不要給我孫女帶來傷害！”老頭抽著煙，前所未有的嚴肅。
林子夜看了一看他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
第二天
“爺爺，我們走啦！”歡快的聲音傳來。
“嗯，路上注意安全。”
……
一路上，女孩歡快活潑，少年高冷沉默。
……
“到了到了！這就是那個摳門老師的家！”
林子夜抬頭，一個充滿著書香氣息的院子出現在眼前，青磚舊瓦，綠枝漫布。
“這算是我人生第一個學校嗎？”林子夜心裏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