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普通小山穀,寬約一裏,長不到三裏,穀中奇花異草,爭奇鬥豔。
四周山林環繞,一片生機勃勃,穀中十幾株參天巨木,環抱著一片空地,白猿公手持五尺青鋒正在演武。
一舉一動,如迅雷疾風,聲勢浩蕩威嚴,劍芒一閃即逝,緊貼巨木掠過,沒有絲毫傷害,連半片樹葉都沒有飄落。
近在咫尺,宛如千裏。
任何武修見狀,絕對會對它頂禮膜拜,將劍氣凝聚到這樣的威力,又能控製不四散開,這代表著對劍氣的控製,達到很高的水平。
在白猿公三丈外,一隻高不足三尺的幼年金猿,手持一柄兩尺長的木劍,有模有樣的揮舞。
普通的劍招,金猿隻要兩三次就能學會,哪怕相對高深的劍招,最多也隻是一日時間,就演武的有模有樣。
“唧唧~”
金猿袁弘,自得其樂,爪握木劍,格外興奮。
它並沒有完全跟隨白猿公的招式,兩尺木劍在它手中,反而隨性舞動。
在彈跳變幻中,劍招卻有白猿公舞劍的一絲神韻,顯然並不是胡亂篡改。
這樣一番舉動,更讓白色老猿欣慰,不由連連點頭,素來嚴厲凶戾的眉眼間,竟有一絲慈祥和藹的神色。
忽然老猿耳朵一動,雙目厲色一閃,扭頭看向山穀入口位置。
“白猿公,我們來看你了~”
隨著水鏡先生的一聲大叫,小山穀的寧靜被打破,五個身影走進來,青陽雙手托著一尊巨大酒缸。
“你們來幹什麼?”
幼年時的陰影,心中無限仇恨,卻又無處可報仇,讓白猿公脾氣越發火爆。
但青陽對靈穀的恩情,它又不好恩將仇報,情緒憋悶之下,一雙老臉陰沉似水,扭頭不看眾人。
“唧唧~”
袁弘,一看到青陽到來,頓時歡喜無比。
將手中木劍一丟,就向青陽跑去,一把抱住他小腿,滿臉都是休想再丟下我的怨念。
“咿呀~”
青陽肩膀上,伸出一個白白的小腦袋,上麵還有兩片葉瓣。
二寶睡眼朦朧,從青陽肩膀爬起來,發現竟有一隻金毛猿猴,要跟它爭搶青陽的關注,頓時對金猿不滿的叫起來。
“唧唧~”
袁弘一看到這頭上發芽的小家夥,竟在青陽肩膀趴著睡覺,比二寶還要更加不滿。
它一雙小毛爪,指手畫腳唧唧叫嚷,要讓二寶明白,究竟誰才是長兄,二寶自然不願意認輸,引得金猿更加生氣。
金猿的這番表現,讓白猿公眼神一黯,心中愈發難過。
這一個多月來,它對這隻金猿有求必應,幾乎視為子孫照料寵溺,沒想到一見到這名少年,立刻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猿公,我別無他意!”
青陽顧不得理會兩個小家夥的爭吵,將巨大酒壇擺在地上。
拱手歉意道,“剛才回想我那番話,太過於冒昧失禮,聽聞白猿公酷愛飲酒,便將這壇美酒作為歉意!我也不好多加打攪,這就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青陽毫不猶豫轉身,沒有絲毫要求學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