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好像聽到有誰說這裏他說了算?”飛舟並沒有落下,而是停在了不遠處的半空中。飛舟上一眾弟子卻是魚貫而出,整齊劃一的步伐和裝束,同樣的冷漠且麵無表情,似乎眼前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般。直至韓蕭從前廳走出來是,這些人的眼神才隨著韓蕭的到來轉動了一下,隨即又變回原來的模樣。
“火雲宗弟子韓蕭,公孫姚,拜見徐師叔!”韓蕭和公孫姚一前一後,帶著一眾招募來的散修恭敬的行弟子禮。
即便沒有見到飛舟上的那名金丹期修士,韓蕭和公孫姚也都猜出來人是誰了。在火雲宗中公孫、南宮和瑞木無疑是最具實力和底蘊的三大家族。但是掌門真人玄道子掌教多年,如果身後沒有一支力量支持的話,恐怕地位身份也都要矮上一節了。世俗有功高蓋主之說,在修真界也是一樣。即便如玄道子這般修為已至元嬰,但是如果背後沒有人支持的話,坐上宗主之位也多半沒有太多的自主權的。所以火雲宗每任宗主的背後都會有一支直屬於宗主的力量,當然這隻力量並不是說就隻聽宗主一個人的。而是保護宗主,抗衡宗門內部其他團體勢力。如果宗主叛出宗門,自然也就失去了對這隻隊伍的指揮權。
“嗯,都起來吧!你們這次辦的不錯,宗主已經知道了這裏的消息。特地派我先行趕來這裏查驗,你們如果有什麼困難就盡管開口!”一道顯得有些蒼老的聲音緩緩的從飛舟上再次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很清楚。
“前輩,我是合歡宗的妖修耷拉,這次我是....”那名妖修終於是急了,這名突然冒出來的火雲宗前輩這是明顯要偏袒自己弟子啊。且不說飛舟上那名金丹期老怪物,就是這些從飛舟上下來的全副武裝的修士大軍就不是他們這些遊勇散兵能夠對付得了的。這些人每一個不單裝備精良,而且修為最差也要築基中期,很多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其中甚至不乏假丹修士。
現在叫韓蕭他們說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那不用想韓蕭還能繞的了自己這些人?他們先是在別人大婚之日闖上門肆意搗亂,甚至放言要殺了韓蕭等一眾人等!後麵更是出手和韓蕭較量了一下,雖然彼此並無傷損,但是這個臉麵是徹底撕下了。所以這頭妖修想要在韓蕭開口之前先報出自己的家門,希望對方能夠看在同為頂尖中門的份上饒過自己這些人。不然他們今日真的是要全部隕落此地了,不要妄想在一名金丹修士和那麼多築基修士麵前能夠逃出生天。
“哼,叫你說話了嗎?”
“噗!”一口鮮血順著耷拉的嘴角留下,滴落在青石板上,在這有些青灰的石板路上顯得很是突兀。
顯然耷拉剛才收到了一點點懲罰,雖然這位一直未露麵的金丹期修士沒有下死手,但是也給了對方一個教訓。
耷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推開自己其他兄弟四人伸過來攙扶的臂膀,低著頭退到了一邊。沒有人知道耷拉現在心裏在想什麼,因為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受到這次攻擊都沒能讓他的眼神出現一絲波動。不過越是這樣的人也越是可怕!明麵上的敵人永遠要比躲在暗處的敵人好對付的多!
“徐師叔相信您也看見了,今日本是弟子大婚之日。但是不知為何這幫人突然闖了進來,揚言要殺了這裏的所有人。本來弟子不願與其多做糾纏,準備等師叔到了後一起由師叔做主,但是奈何對方步步緊逼,適才無奈之下隻好和對方對了一拳。”韓蕭也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別人都打到自己門口了。剛才也許忌憚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的家人都在這裏的緣故所以沒有出手,但是現在情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韓蕭自然沒有再顧忌什麼的道理。況且這些人本就帶著敵意來的,難道說還能指望韓蕭放了他們以後他們能夠感恩戴德?恐怕不但不會而且還會將今日所受的屈辱都算到韓蕭的頭上。畢竟金丹期修士他們是得罪不起了,那隻能找韓蕭這個築基期修士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