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覺後山,在一坐大佛石像前,一老僧跪在蒲團上對著佛像拜了三下
“哦彌陀佛,師傅,弟子絕緣為應此番魔劫,前來求取無相針一用”
說完老僧又拜了三拜才起身走向佛像。
來到石像腳裸下,老僧抬頭上望向石像,蒼老的麵上滿是追憶。
石像所刻之人正是老僧的師父,也是六覺寺開山主持—六覺神僧,這尊名譽響變四域的尊神,卻在三百年前與一位魔頭同歸極樂了。
老僧微微歎息,收回目光神情一炳,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下一刻此僧右手貼在石像腳裸上,一會功夫見其手掌之處突然金光閃耀,整個後山突然顫抖起來。
金光中一個棍杖把柄從老僧下手處顯露出來並緩緩向外抖出,老僧麵目一正原本立掌的左手抓在把柄上,頓時周圍狂風大作起來,靠近的蒲團與樹葉立刻被拋飛出去。
一陣羅漢怒吼傳向天際,原本昏暗的天空,被金光一下照的通黃大量,整個後山更是被一陣金芒覆蓋。
天覺院,屋裏四僧聞聲齊跑出屋子,向後山方一望頓時麵色大變起來。
“無相神針”
斷臂僧向前一踏化作一道遁光就向後山而去,其餘三人向屋裏望了眼也紛紛飛遁跟去。
佛像前,一根佛杖懸浮著,表麵金色古經文字微微轉動。此杖長約七尺,杖身光滑,頂端端坐著一金身佛像,雙掌成擎天之勢,掌上頂著一個古銅色的“萬”字!(佛家符號,這裏禁符號不能用,改下)另一端也赫然也有一尊佛像舉著一個“相”字。如此棍不像棍,杖不是杖,顯得頗為怪異.
“師兄”
四道破空聲傳來
“此次西行當真如此嚴重,居然破封我寺鎮寶”
落下地的斷臂僧說道。
“大師兄說,此次與以往魔現大不一樣,這次擋不下蒼生危矣!”
三僧麵色一正,唯有斷臂僧麵色平靜,向自己袖口處看了看。
“師兄一世屠魔,最後把自己命都搭上了,這次該我們了,此去說不得就是九死一生,但我們出家修行之人,不除魔衛道豈不是貪生怕死。寺裏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妥了,走吧時候差不多了。”
絕緣大師說罷!大手握住懸浮的棍杖,一股莊嚴之感透出,來到山崖前,往山下寺廟望了望伸手解下身上紫紅袈裟向著遠處寺廟拋去,隨後一揮禪杖化作一道金色遁光向西而去,其餘幾僧也一豎佛指跟了上去。
最後唯獨高大巨僧大喝一聲,卻向下方山門掠去。
主寺朱紅色木門,門上一塊莊嚴的六覺寺木匾下立著一兩人環抱大小的黑色大鼎,鼎中香熏寥寥,絲絲煙霧直飄而上。
轟
一聲巨響,兩隻巨大的腳落在鼎旁的青石板上,巨大的力道使周圍的石板寸寸裂開,一八尺巨僧單手托向巨鼎,嘿的一聲大鼎就被此僧單手托在頭頂,一個旋轉鼎中燃香就被紛紛甩出,一拂僧袍就化做一道遁光在寺廟上空一徘徊,就直奔後方西去,屋內眾多弟子這才紛紛跑出,茫然的看著遁走的巨僧。
咚!咚!咚!
鍾聲響起在這山間野寺。
西地,一片沼澤上空。一道青色遁光一閃即逝,遁光裏一個儒生腳踏一片巨大的樹葉,手裏把玩著一個銀色玉佩神色專注的回想著什麼.“三月前,絕禪大師隻身進入神祈之地的紅塵劫獄換來此番魔變的天機在此西處,沒想到自己卻招受天機反噬,生機減退!看來那紅塵劫獄不愧為三大凶地之首啊!而西處隻有我們木蓮院加上六絕寺坐陣,希望能拖住那些傢夥過來,唉!晦氣!但願金焱山的那家夥沒事。”儒生搖搖頭,單手一捏法訣,遁速又提快三分。
黑腐林
黑壓壓的魔氣翻滾不息,比起之前多了一絲狂暴。上空,金袍男子手持金色長槍注視著下方的變化,其臉色十分難堪。
嘭!嘭!
忽然下方幾聲低沉怪響,翻滾的魔氣一陣攪動後,無數到水劍就浮現而出,對著高空金袍男子折射而來。
男子麵色一正,手裏長槍猛然一揮,一股無形勁氣成彎月擴散開來,像虛空中的蕩起的一道漣漪,水劍還未接近就被紛紛震散掉落下去。
下一刻,翻滾的黑氣迅速凝聚,一隻幾十丈之巨的尖爪形成,又對著男子一把抓來。
男子臉色有些惱怒,長槍一收,右手向前探出虛空一握。
“金之靈,淩厲”
隻見高空十裏之內,點點金色熒光迅速向金袍男子右手彙集,仿佛無數塵埃盡數被吸納成一個光團。
再次用力,光團一陣扭曲,迅速縮成一個丹狀,一股濃鬱的毀滅氣息從中噴薄而出。
男子臉上冷笑一閃,屈指一彈,手中金丹就向巨爪射去。
仿佛被挑釁了一般,巨爪猛然加速一把抓向射來的金丹,兩者交鋒,看似小成的金丹竟然直接洞穿巨爪而過直奔下方黑氣而去,巨爪緩緩消散,金袍男子身形卻快速升高進了雲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