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我回了老家,他的家人通過關係,為他在北京找了份工作,和專業關係不大,不過待遇很好,因為沒了必要的交際,我和他也就聯係的少了。武原和他的性格差距很大,少了我,他們也就漸漸疏遠了。
大概一個半月前,武原突然找到他,分別交待了要他給我許安安的電話,並要許安安等我電話,至於為什幺不直接讓許安安聯係我。武原則沒有交代,隻是簡單的和李慧峰聊了點別的,就離開了,李慧峰自然也看出了武原的神色凝重,隻是武原不說,他也覺得沒必要去問。
武原走之後的第三天,他的家被人偷過一次,電腦、書本、相冊都被拿走了。衣服之類的東西也被翻了個精光。至於現金、手表之類的東西,那些人倒是一點都沒動。
警察來調查時,李慧峰也想到過此事與武原有關,隻是這種聯想過於離譜,為了不幹擾警察的調查,他隻是私下給武原打了個電話,沒有向警方透露這個信息。
也是從那天起,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差,先是胸肋脹痛,後來開始厭食,小便減少變紅。上學時他就一直標榜身體良好。這種病症起初出現時,他隻是簡單買了些牛黃清熱之類的丸藥來吃,吃了一周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厭食的更厲害了些,一見油膩的東西便難以下咽。之後他又吃了幾幅調理腸胃的中藥,仍是無果。
一周前,他開始流綠色的汗液。顏色越來越濃。於是他開始跑各大醫院,隻得到了個內分泌紊亂的檢查結果。今天碰到我們時,他正是剛才醫院回來。
許安安聽完李慧峰的講述,低聲說了句:“武原也是一周前到的我家,這中間會有聯係嗎?”
她這話不知是在問我和李慧峰還是在自問,我沒去思考這之間的關聯,事實上,李慧峰說話時,我一直在觀察他的臉色,其實他的臉色還算正常,隻是被綠色的汗液染了,才會乍看之下覺得皮膚也是綠的。
我見他說完,才開腔道:“師兄,你的舌苔給我看看?”
李慧峰沒有遲疑,馬上伸出了舌頭。
舌頭底色泛紅,舌苔白中帶黃,我心裏想著他表現出的病症,並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他的脈上。
許安安在旁邊見我為李慧峰診脈,便道:“你們不是師兄弟的?怎幺反倒是師弟為師兄診脈?”
李慧峰對她比劃了個靜音的手勢,等我診脈完了,他才道:“我如果會看病,還用去醫院嗎?”之後他又指了指我,道:“真正的好學生,在這。”
我沒有跟許安安解釋什幺,而是把李慧峰的脈象、病症、舌色一一與之前見過的病例對照。大概幾分鍾後,我心裏一陣輕鬆,道:“師兄,我有把握在三劑藥內把這汗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