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麗所寫的戰國行氣銘,是她的男友所教。兩人是在小麗爸爸公司的一次聚會上認識的,那男的較小麗大了不少,人卻極為有趣,小麗與他在聚會上攀談了一番後,才知道這人並非他父親公司的員工,而是他父親朋友公司的人。
小麗人很聰明,較之同齡的女孩也成熟不少,總會想的比其他女孩深些,心中不免就會多出許多疑問,與這男子閑聊之餘,將一些疑問也說了出來。
男子都一一作答,分析能力極強。
等聚會結束時,小麗留了這男子的電話號碼,以便將來再請教問題。
之後這兩人也就這麼熟悉了。男子常會教小麗一些有趣的東西,如音律、天文等等。小麗一向比其他同齡人好學,對這些也都有興趣,自然也學的極為起勁。
戰國行氣銘,便是那男子教她的第一個口訣,不過男子曾經交待,這戰國行氣銘必然還有另一層意思,目前還有待解決。
所以小麗也就對這行氣銘印象極深,一直偷偷查詢行氣銘的資料,想自行找出行氣銘的秘密,讓男子吃一驚。
兩人這樣一來一去,也就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這點自然是俞立強完全不知道的。
大概兩個月前,男子突然不再聯係小麗,小麗打電話過去,那人也總是掛斷。之後更是直接停機了。小麗心中疑惑,卻也不敢打電話到那男子的公司查問。這男子對小麗一直不錯,雖然名義上是男女朋友,其實他們卻連半點親密的動作都不曾有過。
這男子應該全無拋棄小麗的可能,所以小麗的結論就是,這人失蹤了或出了什麼大事。想到這裏,她反倒淡然了,也就沒有再去想。隻是難免對那人每日思念。
這水族文字,就是那男子失蹤前一天給她的書中夾著的。當時男子並沒有告訴她書中有這個東西,隻是當時神色頗為憂鬱,與平時有很大的不同。
男子失蹤後,小麗聯想到之前的情況,便開始覺得水族文字是個古怪。男子失蹤不久,小麗便開始查閱資料,找尋水族文字的解釋。
隻是她的資料畢竟有限,當時費盡心力,也沒能查到這些字的解釋。
聽完小麗的敘述,我倒是有些想結交他說的這位仁兄,不過也隻是心裏想了想,我對小麗道:“那水族文字的紙條,你放在哪了?”
小麗道:“這個東西肯定關係到一些大事,我在畫熟了之後,就把它燒了。不過我在發病時寫的那些,就是原貌了。現在想想,真是神奇,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麗說完,我看了許安安一眼,許安安一直聽著,沒有說話,見我看過去,她才道:“基本就這些了吧?好像仍是不能解讀出這些文字的含義。”
我笑了笑,道:“我也不指望這姑娘能解釋出水族文字的含義,隻是現在知道了她是如何接觸的這段文字,便簡單多了。現在回你家,取我的行李,我要去見一個能解開密碼的人。”
我說的那個能解碼的人,是北京某道觀的成玄英(化名)道長,他幾歲時便被送入道觀,因為天資聰慧,所以他現在雖隻有二十歲,卻對道教各類理論有極深的研究。
道教大致可分為南北兩派,南方以正一道為代表,是漢末張道陵的傳承,雖然到後期吸收了茅山宗等其他指派,但教義仍和張道陵所定的出入不大。
張道陵名列四大天師之首,和許安安的祖先許遜同為四大天師。隻是張道陵更加精於符咒。傳說中又得到了太上老君的真傳,實際影響力較之許遜要大得多。
南方的首領名義上是正一派,其實小宗小派極多,每個派別的教義都不太相同,這也是自古以來南方道教的特色之一。
北方道教倒是頗為統一,雖也有些小宗,卻也仍是以全真道的教義為主。全真教由王重陽創立。全真派倡導三教合一,提倡內丹,與正一道那種重視符咒的路子大為不同。而後又經曆了許多年的發展,分為七派,七派中的龍門派是王重陽的弟子丘處機所創,丘處機與元朝皇帝關係極好,故全真派也就此發揚光大了。
我這朋友便是全真龍門派的弟子。
出了小麗家,許安安便問我:“你要回去拿什麼行李?見你的朋友還要送禮麼?”
我道:“我這朋友喜好武術,尤其喜好劍術,我要送他柄七星劍才好。”
許安安聽了我的話,看我的眼神一變,就好像我是個怪物一般,過了半晌才道:“你要拿著把劍去送他?據我所知,那道觀是有安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