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人此時整個背後都露了出來,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反擊機會。我用右臂極快地勾住了他的咽喉,向後一拉,右腳也極快地上前去踩他的左腿膝關節處。
他在攻擊時反應倒是不慢,被我抓住咽喉後,兩隻手都朝我抓了過來,他這樣全無套路的一抓,對我完全沒有效果,我剛好可以順勢用左手去抓住他左手的手腕,將他的上半身向後彎曲,這麼一來,他便要經受腰上和咽喉的雙重痛苦,若是一般人,早就無法反抗了。
這套擒拿手法是我幼時學的,早就練習得極為熟悉了。現在用出來,一連串動作全無間隙,怪人被擒住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看來他也是怕痛的,他雖然怕痛,卻仍在全身用力,不顧咽喉的痛苦亂掙著身子,我在姿勢上優勢很大,本來製住他無需什麼力氣,結果他這樣頻繁掙脫下來,我幾乎要無法再抓住他的手腕了。
此時越南僧已經恢複了些精神,見我擒住了一個人,便要過來幫忙,我見他起身來了,便急道:“大師快過來,這人力氣好大。”
越南僧大概精神還有些昏沉,被我一喊才清醒了過來,他見我支持不住了,便很快的跑到了我身邊,將這怪人手腕一抓,按在了地上。
越南僧看著瘦弱,力氣卻遠大於常人,這怪人縱使怪力驚人,也是沒能敵過越南僧的手勁,稍微掙脫了幾下之後,便動彈不得了。
就在我們按住怪人的同時,武原突然在客廳怪叫了一聲,這聲怪叫有些像某種鳥類,刺耳非常,我聽到這聲音後,全身都抖了抖。
武原其他的那幾個同夥本來隻是呆呆的站著,聽到這聲怪叫之後,全都朝我和越南僧湊了過來,這些人的表情,實在不像是人,倒像是野獸一般。
見到這些人忽然能動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極快地將被擒的怪人身上摸索了一遍,不出所料,他身上的銅鏡裏果然畫著隻似貓非貓的怪物。
原來武原用的是一種類似於神打的民間邪術。自古中國民間便有請神附體的一些法術,這些召喚神靈的人,大多沒什麼文化,神靈附體之後,卻能說出許多極為深刻的道理來。更有甚者,還能刀槍不入,預知未來,開方治病。這種事情的真假實在難以界定,有心理學的研究者曾解釋說,這是一種自我暗示的結果。
而堅持請神附體為神跡的人卻認為,請神者讀書不多,素質大多不高,卻能講出許多道理來,實在不是簡單的暗示就能做到的。
而請神附體的人中,最常見的一類人,便是表演刀槍不入的這種了。他們大多年紀不大,請神附體之後,便能承受極重的打擊,還能擁有極大的怪力,受傷之後,又往往全然不覺,倒也是一種難以解釋的怪異現象。
不過也有心理學者指出,這種情況,用心理暗示的手段,也能輕易辦到,還有人則專門訪問過這類被附體者。
他們大多在反複被附體後,精神會出現一些不良反應,還有人失去尋常的活動能力。鬼狐到底有沒有客觀存在,這點無法證明,所以這些精神失常的人,在接受精神治療時,往往會被信仰左右,病情長期反複。
武原所控製的這群人,似是已經被徹底控製,完全失去了自我,他們進行的大概是一種召喚狐仙或者野獸仙人的法術。
想到這裏,我對越南僧道:“大師,你放開這人吧,看他的情況,咱們製住他反而阻礙了行動,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著將這些人製住。”
越南僧倒是不懷疑我的方法,二話不說,將怪人極快的朝其他幾個怪人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