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從比武場的西側,內院樓門方向,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喊聲。
“還有我!”
善糜怒視聲源,厲聲喝問道:“誰!”
隨著善糜的大喝,在場諸人包括高台上的高層評委一起回首,將目光投向來人。
隻見來者身背長劍,一頭烏黑長發披肩,長的是眉清目秀,清新俊逸,一襲茶褐色僧衣將身材修飾的更顯挺拔。來人身形飄逸,每邁出一步都有十數丈的距離,初見時還在數百米外,身形連晃,數個呼吸之間便站在了比武台上。
“虛緣!是虛緣來了!”
待看清來者麵容,外院一眾弟子中有相熟的立刻驚呼出聲。
沒錯,來者正是素習緣。素習緣半月之前回家探親,今日剛剛趕回佛鄉,回到外院後,發現除了巡邏值守的弟子外,外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在問過巡邏的弟子後,得知外院所有人都去了內院參加五宗大比,便直接向內院飛奔而來。剛踏入內院演武場,就聽到善糜囂張的問話,當即提氣大聲回道還有我。
“看你僧衣的顏色,想必在天佛鄉還是個雜役弟子?”善糜雙手抱胸,表情略帶玩味的看著站在對麵的素習緣,調侃道:“看你這樣子,我估計連融靈境都沒到把?啊?哈哈哈!!”
素習緣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動怒,語氣平淡的道:“天佛鄉外院雜役弟子虛緣,融靈境九層修為,主修劍法,請師兄賜教!”是的,素習緣融靈境九層了。早在之前素習緣就已經達到融靈境八層大圓滿,一隻腳邁入九層的地步,因為思鄉情切,心境不平一直沒能突破,經過夢泠飛煙的一番開導,回鄉探親平複了內心的波瀾,在返回天佛鄉的路上,終於突破到融靈境九層,又多花了一天的時間鞏固境界,這才到今日才回到宗門,正好趕上大比。
“啥?融靈境九層修為?好高的修為呀,哈哈哈!”善糜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似的,放聲大笑“這位師弟,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修為?我可是蓮台境八瓣的修為,比你整整高了一個大境界,你以為就憑你這小小的連蓮台境一瓣都沒到的小家夥能擊敗我,還是說憑你背後那把凡器級別的破鐵劍?”
台下眾人原本見有人敢上台挑戰,一陣振奮,隨後一聽上台的素習緣隻有融靈境的修為,還是個雜役弟子,頓時大失所望,連內院蓮台境八九瓣的精英弟子都敵不過善糜的一劍,唉,所有人都認為素習緣估計連善糜的半劍都接不下來。坐在高台上的佛鄉高層本來見有人應戰也是略有欣慰,此時也是如台下的弟子一般麵露失望之色。
外院院主慧覺更是直接出聲對擂台上的素習緣道:“虛緣,修的胡來!還不快下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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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善糜的冷嘲熱諷和台下台上眾人的大失所望,素習緣並不動怒,麵無表情的拔出背後的長劍,右手持劍遙指善糜,冷聲道:“能不能贏,試過便知!”
善糜嗬嗬冷笑數聲,道:“我是該說師弟你自不量力呢,還是該佩服你的勇氣可嘉。”隨手將佩劍丟下比武台,有天禪宗同來的弟子接住。
扭了扭脖子,對素習緣道:“既然如此執迷不悟,罷了,師兄我也不欺負你!我也不用劍,就這麼空手陪你練練。來吧,放手出招把!”
素習緣也不多言,身形向前一晃,再現身時已然在善糜身前半丈距離,手中的長劍正抵在善糜的喉間,善糜大駭,憑他的修為竟然沒有看清素習緣是怎麼出現自己身前的,不過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撥開喉間的長劍,往後飄退,緩緩拉開與素習緣之間的距離,而後勉強笑道:“嗬嗬,師弟身法不錯蠻,這次是師兄我疏忽了,罷了罷了這招讓你的,師兄我再讓你兩招可就要還手了喲!”
素習緣也不揭穿他,靜靜的看著善糜後退,待他站穩後,便問:“準備好了麼?這會可要注意了,我要出招了!”
說完,持劍,身形又是一晃,小乘境的瞬閃身法完美演繹,直接出現在了善糜身後,這回善糜早有準備,但還是未能捕捉到素習緣的身影,待反應過來時,素習緣的長劍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素習緣冷淡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這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