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
這也是個和夏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無幾的豪宅。在東廂的意見書房裏了坐著兩個人。一個麵館如玉的年輕人。和一個一身錦袍的中年人。
那一身錦袍的中年人。麵目剛硬不怒自威。隻是那狹長的眼睛跟薄薄的嘴唇讓人第一眼便會聯想這個人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六親不認的刻薄陰狠之人。這個人便是張家家主張啟。氣海八重的修為。
張啟看著坐在對麵修為跟自己已經相差無幾的大兒子,有點欣慰。
看著那個年輕人,沉聲道:“明諸,我希望你不要亂來,以大局為重。”
這年輕人便是跟夏雲一起回城的張家嫡子張明諸。
張明諸看著父親這麼說,沒有做聲,隻是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張啟不顧張明諸的臉色道:“你要清楚。他再不濟也已然是夏家人、貿然動手隻會落人口舌。我們張家、夏家、楊家,在這三湘勢力都是相差無幾。鬧得再大隻會讓別人漁翁得利而已。”
張明諸看著張啟。怒聲道:“我跟倩兒本就是兩情相悅,而不是我強搶民女,也不是我們張家因為利益而聯姻。若我連一個女人都保不住何以立於世間?”
張啟打斷了張明諸的話,沉聲道:“明諸,我這次讓你回來是因為有人看重我們張家。我們要做的隻是保存實力。等到上麵想要動動這三湘的時候,我們在趁勢而起。所以,你不要妄動。”
張明諸疑惑的看著張啟道:“你是說朝廷?可是我們三家一直聯合頂住朝廷對三湘的介入。這樣我們聯係朝廷的話不僅讓人詬病。那今後縱然獨大於三湘。那依然會受製於人啊,哪有現在逍遙?”張明諸被稱為天才,其實也不是吹捧。起碼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看得出的。
張啟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道:“我豈會這般糊塗?定北王,上個月已晉升大宗師。”
張明諸一臉駭然的抬起頭道:“你是說定北王想......你瘋了?這種朝廷之事。先不說我們該不該插手,但是現在的皇帝也是勵精圖治,國泰民安。這種不可能的事情你居然也願意?”
張啟再次笑了笑,或許是因為兒子能有點遠見而欣慰。
雖然父親沒有出聲,但是張明諸依然可以看到張啟眼裏的瘋狂。張啟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組織語言,然後沉聲道:“可不可能那是他的事情。我們隻要在這三湘趁勢崛起。至於之後的事情,用不用得上我們。那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而我們的問題是做與不做。”
說完抿了口茶,沉聲道:“雖然我們說是三足鼎立,可是楊家在青陽。我們和夏家同處淮陽郡,卻是經常被夏家欺壓,有這個機會,不管成與不成。我也不甘於人下。所以。在定北王起兵之前,這三湘是要整合的。有他們的幫助。我為何不一拚?”
張明諸啞然無語。雖然有些心機,可是麵對這種宏觀的問題的時候。還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哪怕有自己的想法,卻是無法表達出來。
張啟看著似懂非懂的張明諸道:“明諸,你是我張家的未來。所以這些事。便跟你說了。切不可對第三人言。而且。暫時不要去尋夏家的麻煩。當我們成功以後,莫說一個女人。哪怕我們把那個詭仙子當成奴婢,也不是不可能。”說完,自己似乎是想到了今後的風光。嘴角不禁牽扯出了一絲笑意。
張明諸看著張啟。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今天的這些對於他來說,還是過於震撼了一些。
定了定神,道:“父親。我明白了。”
張啟點了點頭,道:“你去陪你娘親說會話吧,他可是想你了。”
張明諸點了點頭,便起身往外走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猶豫道:“父親....”
張啟看著他猶豫的樣子有些不喜。沉聲道:“怎麼了?說吧。”
張明諸道:“聽說二弟跟三叔他們走的很近。而且二弟跟楊家的楊林還有那個洛大草包是好友。”
張啟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沈聲道:“知道了。”便沒有說別的。
顯然張明諸對於父親的回答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敢多說什麼。默默地走了出去。
張啟看著張明諸離開的身影,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深深的歎了口氣。
自己已經把能給的助力都給了這大兒子,盡全族之能培養,沒想到居然對自己漠不關心的張明遠動了歪念。還要自己怎麼樣?殺了麼?已經偏心到了自己都過意不去的地步,還能如何?
更何況。哪怕是小兒子對他產生了威脅,還要到老爹身上告狀?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自己對他也不是不放權啊。而連這麼一個一點底氣都沒的小兒子他都怕麼?這樣的人有什麼用?除了告狀,弄點小動作。一點手段都沒有?縱然成就了大宗師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