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雪的閨閣。
“二長老。五長老這麼還沒回來?不就是送個信?這都兩柱香了。”陸凝雪捧著茶杯,看著不停踱步的一個青年人,微蹙這眉頭緩緩道。
“小姐,這五長老可是九重的修為。這三湘之地也就夏遠清一個人可以勝過他吧。應該沒事的,不必擔心。”這個青年人看上去最多隻有三十歲。可是聲音卻帶著滄桑。明顯已經過了中年。自己雖然童顏有些著急,但還是安慰陸凝雪道。
“五長老性格衝動,甚至有些魯莽。我這才讓爹爹叫你過來的。雖然應該不會出事,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小姐多慮了,五長老這樣的修為也是拿性命拚來的。行走江湖幾十年。不至於這點小事都出事。對了。小姐,你在信中說有些奇怪的事情。是什麼?”二長老微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我來這的時候就聽說了夏家家主夏遠清把跟張家大公子奇怪梅竹馬的女兒嫁給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而這個人據說是君子六藝一樣不通,而且不會武藝。草包的名頭已經傳遍了三湘。”陸凝雪想起了洛勉,那剛在二長老的安慰下舒展了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二長老聽他提起這個人。猜到了一些,道:“怎麼?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而且對你們造成了影響?”
“是啊,開始的時候我也隻當笑話來聽。我才來的時候來這裏的時候就知道這人經常在這裏喝花酒。但是,隻喝酒。姑娘不要,琴曲也不聽。本就非常詭異。直到五長老一次去張家的時候,第二天他就尋來了。給了我一曲詞。說希望我唱出來。”
頓了頓,繼續道:“當時我也沒想這麼多。這詞我之前沒見過,但是真的很好。所以就應了他。若是他自己作的那就必定不是君子六藝皆不通。這我也沒覺得什麼,隻是有些好奇。就在我認為這洛草包還是有些本事的時候。更為蹊蹺的事情就來了,每次五長老去了張家之後。第二天他就來尋我聽琴。但是什麼也不說,似乎僅僅是來聽琴而已。我又不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麼,不是一次,而是一次不少。每次都這樣,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也猜不出什麼。所以不好拒絕。況且他又是夏家的人,我們的事情萬萬不能讓夏家知道的。這才一直拖了這麼久。都沒有跟張家達成共識。”說完抿了口茶,看著二長老道:“你怎麼看?”
二長老坐了下來。靜靜的抿著茶水。皺著眉頭思考著。
陸凝雪也沒有打擾他,隻是在茶水沒了的時候為二長老續上一杯。這種待遇,五長老是想也不敢想的。
良久,二長老抬起頭,慢慢分析道:“小姐,以你這麼說。那就代表他肯定不會你所說的草包,那就代表他故意造成這種假象。而這種偽裝。定然是有所圖謀。”
陸凝雪也想到了這點,點了點頭。卻沒有打斷二長老的話。
二長老繼續換位思考,若是自己是有圖謀所而偽裝的洛勉。繼續道:“他若有所圖謀,無意中知道了你,同時也發現了五長老。但是不確定你們會不會跟他的目的有衝突,也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但是他也不敢不管不顧。所以就一直監視這你們。在你每次有所動作的時候來威懾一下,讓你們投鼠忌器。就像一個竊賊在偷東西的時發現了另外一個似乎也是竊賊的時候,害怕東西被另外一個人偷走,卻不敢發生衝突而暴露。隻能讓另外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讓別人也不敢動作。而他自己。已經算是半個夏家人,他可以拖,時間沒關係。但是你們不同,不是這裏的人。顯然不能不顧及時間。而且他也不會怕你們暴露了他,因為他確定你們有所圖。而如果你們不想冒險讓他暴露你們的話你們必須告訴他目的,起碼讓他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目的跟他不衝突。所以他早已立於不敗之地。”
陸凝雪之前一直疑惑的關節。聽著二長老的話一下子就想通了現在的狀況。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疑惑道:“二長老。我們跟張家結盟,若是想拿下這三湘。夏家定然是最大的阻力。而洛勉不管做什麼。他已經身處在夏家。甚至是夏家的女婿,不可能跟夏家對立的。我們要是告訴他目的。我們計劃就直接失敗了。”
二長老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現在隻有一個辦法。”
陸凝雪疑惑的問:“什麼辦法?”
二長老冷冷一笑,道:“我們就身處夏家的倚月樓,而且也沒有夏家的人監視,夏家的高手一個也是沒見到,這就說明了。夏遠清隻是認為你是京裏來的花魁。所以並沒有重視。也可以確定洛勉沒有把事情告訴夏遠清,而連夏遠清都沒說,就是代表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我們...”說完直接抬起手,橫著在脖子上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