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林的問話卻不能不答,實話實說道:“夏姑娘已經回去了。夏夫人還在山上聽神秀禪師解經。我在這裏坐坐。”
楊慶林讚歎道:“不愧是夏夫人啊。許多人見禪師一麵而不得,夏夫人卻是已經單獨的請禪師解經了。”
洛勉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更沒有說夏夫人還是自己和沐青魚帶進去的。
沐青魚名頭也是不小的。一個宛如謫仙的女子,跟著神秀禪師遊曆天下,想不出名也不行。洛勉之前沒聽說隻是對神秀不關心而已。
洛勉已經明白大概是這張明遠做什麼缺德事的時候被這一行三人教訓了。明知故問道:“你跟張兄怎麼來到這裏?”
張明遠也看出來了。楊慶林不動手定然是有原因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當下也走了過來。道:“沒什麼事,就是跟他們有些小矛盾。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有把那些事說出來的意思。
洛勉正待點頭,就聽那個草兒姑娘道:“還沒什麼事,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女。敢做不敢當。”
“草兒,住口。”中年人怒了,明明對方有遏過的意思。可是草兒依然不罷休出言諷刺。在由著她的性子。真的得繞過淮陽了。人家張二少爺被你踹了幾腳都不計較了。你還不罷休?
轉首對著洛勉三人道:“小徒少不更事。得罪眾位公子來了。在下定然好好教訓一番。諸位見諒。”
張明遠也順著台階點了點頭。他的心性本來就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睚眥必報。也不遠隨便就開罪一個楊慶林都不敢動手的人。張明遠畢竟不是真的草包。
很是大度的擺了擺手道:“無妨。”仿佛剛才拚命唆使楊慶林的不是他一般。
草兒正要諷刺幾句,便被師父瞪了一眼,話語卡在喉嚨裏。不敢說出來了。
洛勉笑了笑。出言打斷了尷尬的氣氛,道:“在下洛勉。”然後看了看四周。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解釋了一句。“也就是三湘盛傳的夏家的草包女婿。大家應該都聽說過。”
聽到這話旁邊喝茶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來。雖然三湘盛傳洛大草包,但是普通的百姓對這個不傷天害理的洛勉也沒什麼惡感。這時聽洛勉自貶草包。還覺得挺平易近人的。
楊慶林也自我介紹了一下,順便連帶著介紹張明遠。
中年人可不認為能個自稱草包的人真的是草包。這坦然的心性就注定了不是。也鄭重的道:“在下滄州胡長明。”然後指著身後的二人介紹道:“這是大徒弟李青長。這是小徒弟林草兒。徒弟頑劣,請多多見諒。”
李青長顯然對這三個二公子都不怎麼待見的,對楊慶林還好點。畢竟楊慶林在江湖還是很有名頭的。雖然不知道已經氣海七重了。但是之前的二十歲氣海六重。比他還要厲害點。至於洛大草包和張家紈絝的二公子,隻是不屑的癟嘴,拱了拱手算是見禮。
林草兒顯然認為三個人是臭流氓。哼了一聲。懶得理會。
楊慶林道:“哎呀,原來是臨遠鏢局的胡大俠。在下久仰大名。”
林遠鏢局雖然不如三湘三大世家一樣勢大。可是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胡長明的槍法也是名聲赫赫,不然林草兒也不會拿來跟南天槍相比。
洛勉也聽過臨遠鏢局的名頭。拱手道:“久仰久仰。”
三個人在一起,楊慶林顯然吧自己當做話事人。開口道:“胡大俠來著淮陽做什麼?”
胡長明道:“親自送鏢去了一趟福建。回去滄州,隻是途徑淮陽而已。”
楊慶林點了點頭。至於真假。也不好多問。
胡長明顯然還是對洛大草包感興趣一些。畢竟夏遠清不可能把一個草包當做女婿的,不管別人。胡長明是不信的。
看著洛勉道:“聽聞洛公子不曾習武?”
洛勉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不通君子六藝,更不習武的名頭已經傳到了滄州。也不知道離滄州的京城是不是也傳到了。卻也不知道是如何作答。本來點點頭就是,可是如今已經棄了草包名頭,而且也不想騙這一臉真摯的胡長明。似是而非的道:“倒不是不習武藝,隻是今年,不得其法,不得寸進。”其實他說的是宗師之法,也不算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