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洛大草包在睜開雙眼,看著床頂。感受這渾身仍舊沒有消弭的劇痛。滿眼悲涼。這時已經沒有了那一戰的喜悅。
隻覺得那傅林之可恨,居然讓自己這麼像是死人一樣躺著。雖說隻有兩三天。可是洛大公子哪裏受得了?
滿心悲憤的運轉已經恢複一點的內力,修複著經脈。暗想這。總有一天自己這屈辱得尋回來。
可是他卻不知道更加屈辱的是傅林之。
“死老頭,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爹爹可是臨遠鏢局的大掌櫃。你不送我回去小心我爹爹把你剝皮抽筋。”林草兒怒瞪著眼前的老頭子,聲音憤憤的道。
“跟我去東北,每年允你回家一次。若是表現好。多幾次也無妨。”傅林之雖然額頭上的青筋暴跳。還是平和的道。
“死老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強搶民女?是犯了王法的。你個老不羞,一大把年紀還這麼不要臉。”
“你這刀就丟了吧。跟我學劍。雖然年紀大了些,但還是好苗子。”
“死老頭,你姑奶奶才十五歲。年紀大?那你枯骨不都是爛了?”
“今天我們去柳州歇息,明天就到了東北。”
“死老頭,你不許扛著我走。我不是麻袋。你這個不要臉的。這麼大年紀居然還占我便宜。”
“步法的話,我傳你飄雲步,現在夠用了。”
“死老頭,你放了我。不然...不然我就讓我師父揍你一頓。我師父可是氣海七重的高手。”
“到了東北我尋些藥物給你疏通經脈。你這底子太爛了些。”
兩個人說話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旁人聽著都會覺得。這兩個家夥不是親人?根本完全一樣的不靠譜嘛。
傅林之一張老臉有些發紅又發黑。似乎還有些發青。
草兒姑娘的大眼睛裏滿是憤怒和憤恨。撅著嘴。一副小心姑奶奶揍你的樣子。
一天時間,傅林之就帶著林草兒從淮陽到了瓊州。在經過柳州就到了傅林之的老巢,其腳力,讓人不敢想象。
可是讓草兒最憤恨的就是這臭不要臉的居然就扛著自己。姑奶奶可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這如何能受得了?以至於忘記了氣海九重都不可能這麼快。
傅林之心情怎麼好的起來?本來被一個氣海九重的後輩逼得使了全力已經夠丟人了。可是自己居然還受傷了。哪怕是一點點細密的傷口,可是幾十年來。何曾有過的事情?這便罷了。可是這徒弟。不僅不感恩戴德,出口就是姑奶奶。臭不要臉的老不羞。若不是真心喜歡這徒弟。哪怕是臨遠鏢局老夫也給你拆了。
傅林之黑著一張臉走到一個小店坐下。“包子饅頭。”
林草兒對著傅林之叫道:“我要豆腦。”
小二站在原地等著明顯是主事人傅林之開口。
傅林之怒道:“包子饅頭,沒聽到嗎?”
小二屁滾尿流。
林草兒不屑的說道:“就會跟這些人逞能。你怎麼不去跟我師父吼吼看?”全然忘記了昨天自己師父胡長明的噤若寒蟬。
傅林之懶得理她。
“神秀禪師估計今天就到了淮陽吧。哎...高僧啊。上次路過涼州竟然無法一見,人生一大憾事。”
就在傅林之跟林草兒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隻聽一個聲音感歎道。
不甘於平淡的林草兒接口道:“神秀禪師昨天就在淮陽龍門寺講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