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名喚胡三,當年也是一個小混子。後來因為妹妹嫁給了張家的一個管事。這才跟張家搭上關係。甚至因為敢去捅刀子跟張家教習學了武藝。如今也是氣海三重。對張家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胡三此時聽到這聲音。回過頭去,想看看那個不開眼的甘塞三陽賭檔鬧事。
要知道三陽賭檔可是張家的。
轉過頭去。頓時氣的頭皮發炸。隻見進來一個大漢。不自己還要壯實不少,而且不僅僅是叫囂著,那門似乎也是被那大漢踢碎了。
胡三壓著怒火,冷冷的看著來人。道:“你是誰。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進來的自然是高酋。
高酋看著胡三。同樣冷冷的道:“什麼地方?莫非改換門庭,不是張家的了?”
胡三壓下了立即動手的心思。既然知道是張家的地盤。敢這麼直接說出來,定然是找張家的茬子。這事,不是自己能接住的。
胡三雖然有些魯莽,但不愚蠢。
不過,這地方交給自己。若真的出事了。自己也逃不了關係。
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底氣來找麻煩,但還是問道:“你然是張家的。你還敢造次?你到底想幹什麼?”
高酋嗬嗬一笑:“討個說法而已。”
胡三皺了皺眉頭。“說法?我這賭檔何時欠了你說法?”
高酋咧嘴一笑,齜出了一口大白牙,頗有點血腥味,陰沉沉的道:“就你?配知道麼?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說完。不管不顧的一腳踢掉了一個牌桌。
“嘩——”色子和一些碎銀滿天飛。可是落到地上的碎銀,卻沒有一個賭徒敢過去撿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胡三衝上前去。怒道:“這裏也是你能造次?閣下未免過於猖狂。”
說著,一腳向高酋踹了過去。
高酋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一樣。繼續砸著。對於胡三衝過來的一腳,也僅僅是還了一腳。胡三倒飛了出去,氣海三重的修為,連傷勢都壓不住。若不是體格健壯,恐怕都暈了過去。
旁邊的人見胡三一碰就仿佛破布一樣飛了出去。哪裏還敢動?胡三比起這些沒有修習內力的人已經是高手了。
也隻能看著這大漢眼睜睜的打砸。
盞茶功夫後。三陽賭檔已經是一片狼藉。高酋看了戰戰兢兢的賬房一眼。
一腳踢倒了櫃台。然後一些銀票,銅錢,碎銀子,全部灑在了地上。
高酋看都沒看一眼。對著跌倒在地的小黃頭道:“欠你多少?”
小黃頭這時卻不敢說話了。若是這時候拿了錢。恐怕自己明天就會沉進淮陽河了吧?畏懼的看了高酋一眼。往牆角縮了一下。
高酋罵了一聲廢物。也懶得幫這個受欺負的人了。不管不顧的揚長而去。
出門的時候看到了聽到消息趕過來的張明遠,知道是為了這事過來的。對著張明遠嗬嗬一笑。
一身肥肉的張明遠。看著孤身走出來的高酋。愣是沒敢說話。
幾個張家的侍衛,看著走裏麵出來的高酋。也摸不清到底是不是這家夥鬧事。但是想走。不可能。
“站住。等會把事情了了再走。請閣下留一會。”話語間滿是強橫。
高酋不管不顧。直接衝過去。兩腳車踹飛。一個呼吸的功夫,張明遠帶來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高酋想了想,還是沒有對著張明遠動手。隻是看著張明遠道:“你是誰?也是張家人吧?告訴張明諸一聲,他既然敢對公子動手。自然要付出代價,今天隻是收點利息。若不給個說法,我明日再來收利息。”仿佛不認識張明遠一般。
張明遠詫異的看了高酋一眼。這廝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難道是因為自己跟那草包洛勉有些交情?不管怎麼說這黒廝,定然不會是一個傻大個。
張明遠自然希望對方不認識自己。自己還真拿對方沒辦法。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更加沒有阻攔。
這麼多侍衛一下就倒地,自己一個氣海三重。尋一個八重的找麻煩,找死不成?
高酋也沒有管那張明遠。冷哼一聲回去複命了。
心裏暗想。公子要說法。這可以了吧?全然忘記了自己說的僅僅是利息。甚至言語間有逼著張家上門道歉的意思。
這,是洛大草包都沒想到的。
誰都不會想到。洛勉都沒有輕視的張家。在這高壯士眼裏。啥都不是。
高酋一甩衣袖。瀟灑的回夏府了。
隻留下孤零零站著在苦笑的張明遠。還有一群在地上呻吟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