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巴特走回自己從小居住的小屋,推開門,屋裏亂七八糟,桌椅橫豎亂放,那上麵鋪滿了灰塵,空中早已飛卷著幾個大大的蜘蛛網。
森巴特想起父親的一個個疼愛的微笑,一個個溺愛的動作,那剛強的臉上帶著微笑拍自己的頭,拍自己的肩膀,想到這森巴特眼中不禁泛紅,眼眶中有些潮濕,甩甩頭,向著從小訓練的校場走去。
來到校場,森巴特不禁駐足,兒時孩子們的嬉笑聲且努力鍛煉使得一根小草不長的校場,此時中間有個大大的土包,而且亂草叢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整潔,此時隻是落寞。
森巴特邁步上前,那些野草都以長到森巴特小腿根部,走道土包前,左邊一點赫然樹立著一塊石碑,森巴特轉眼看去,不由的呆住了。
那是什麼?什麼?是的,是那些在那天村莊遭受魔獸欺破而死的葬生的人們,一個個名字排列而下,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亞特叔叔,接著薩魯特的爺爺奶奶魯巴夫婦,巴布隆·萊恩,辛巴達·萊恩……,森巴特越看越驚,越看越辛酸,再也仰不住那眼眶的中的淚水,從兩鬢眼角無聲滑落,奶奶的溺愛,亞特叔叔的疼愛,森巴特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現。
莉娜的母親也在其中,甚至還有自己的名字。百多人的村莊,還能存活的還有幾人?對,存活,森巴特抹去臉上的淚水,隻有那深深的淚痕還掛在臉上,仔細的看了幾遍。
是的,自己的父親,克倫特,莉娜,薩魯特都沒有死。
對,他們都沒死。臉上慢慢的浮出了笑意,但是想到此時自己也不知道他們人在何處,眼中又泛起那落寞之色。
看了,知道了。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了,隻是想到那疼愛自己的父親得知自己死的消息那剛強的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心中是不是也萬般的疼痛。想到這,森巴特心中就一陣揪痛。
雷爾看到森巴特那副心痛棘手的表情,自己慚愧的低下那驕傲的頭顱。
森巴特看到雷爾的懺悔,左手拍在他的肩上,嘴上安慰的說道:“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雷爾心中萬分感動,心道,是嗎?真的不是自己的錯嗎?而此時森巴特的的心裏是在想,這全都是因為龍鱗逆殺那麼多人們,扼殺那麼多生命。龍鱗到底是好是壞呢?這就是欲望。
雷爾不明所以的出口問道:“可是,這些…”
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森巴特強製打斷,隻聽森巴特口中溫瑟的說道:“雷爾,那你知道什麼是殺人的人,什麼是殺人的刀?我隻想問你,是殺人的人犯的錯?還是殺人的刀犯的錯?”
雷爾低頭不語,慢慢沉思森巴特的話語,森巴特看著他並沒言語,緩緩朝著村口走去。雷爾想過一會,轉臉以看不見森巴特,變化成獸形,朝著村口跑去。
看著森巴特憨笑的望著自己,雷爾心中就一股暖流直湧,森巴特微笑的道:“你想明白了嗎?想明白我們就走吧,我們好多事情要做呢。”雷爾點下他那碩大的頭顱,揚聲長嘯,朝著前方跑去。
森巴特一時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曆練,詢問了雷爾。此時下午時分,匆匆補充了下樹上的野果,他們做在地上休息。
森巴特對著雷爾問道:“雷爾,你知道什麼地方合適我們曆練?”雷爾聽到曆練二字,身子猛的一晃,想起那兒時父親帶自己的曆練之地,渾身就猛然的顫抖。
難道真的帶小主人去嗎?想起小主人的責任,咬牙點頭道:“知道,就是這帝龍公國最北方,有個龍穀,那裏非常凶險,自己兒時就是跟隨父親經常去那裏曆練,隻是那裏的魔獸嬌縱,非常的難纏,而且光是龍穀的外圍就非常難以駐足,魔獸等級非常之高,而且又非常之多。”話音還夾帶這諸多顫音,有些驚恐之色。
森巴特聽到雷爾的話,心中沒有那緊張,亦沒有那恐慌,隻有那莫名的期待,莫名的興奮,他不知道為什麼。
森巴特堅定的說道:“好,我們就去那裏。”那語音不容拒絕,雷爾看到森巴特的堅定,心中暗暗佩服,想起那兒時的曆練,甩下那驚恐,渾身就剩獸血沸騰。森巴特跨上雷爾的寬脊,雷爾以最快的速度往著龍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