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猛本來覺得這隻是李天姬在和新兵開玩笑,這也比較符合李天姬的一貫作風。可是這一看,竟然是真的有些眉目,也不禁追問道:“快說,要是真能搞到子彈,給你記首功。”他其實心裏也清楚,沒有子彈,這常備總隊就是個繡花枕頭。
房子龍一見兩位隊長都動了真格的了,也不敢隱瞞,說道:“俺村裏村長叫閆富貴,是俺們村裏第一大戶,俺們那隻要是莊戶人家,都是種的他家的地。我聽說他們家錢糧堆積如山,可是平日裏對俺們窮苦人可是一毛不拔,就是看著百姓們餓死他也不會施舍一粒米出來,平時就會欺負窮苦人,真是壞事做盡,我屁股上還挨個他兩腳呢。”
“撿幹的說,我們對你的屁股不感興趣。”李天姬沉聲道,可是他心裏也恨極了這些為富不仁的封建地主。
房子龍臉一紅,“哎,可是你們知道他兒子是誰嗎,就是這懷瑜縣的前任縣長閆世寬,聽說鬼子打過來之前,閆世寬就卷著縣裏的錢款潛逃了,俺們村裏還有人看見他半夜偷偷回家的,不過後來好像去山東投奔他哥哥了,他哥哥閆世禮好像在省府濟南做大官呢。”
房子龍生怕李天姬再次怪自己扯遠了,可是偷眼一看他們都很仔細的聽著,這才繼續往下說道:“閆世寬當縣長的時候,跟保安團長王發一起,可沒少跟附近土匪勾搭,聽說他們把保安團的槍支彈藥倒賣給土匪過,交易地點就在俺們村閆富貴家裏。”
“這種事情應該是很機密的吧,你們怎麼會知道?”趙四猛問道,他在二十九軍的時候,就聽說部隊上有人會偷偷給土匪賣武器,看是這也不是一個鄉下小子能知道的啊。
“我一個老表,是閆富貴家的護院家丁,有一次無意中發現的,這小子大嘴巴,喝多了酒之後告訴我的。”房子龍如實說道。
說到這裏,李天姬明白是怎麼回事,合著這閆富貴家裏就是個小型軍火庫啊,嘿嘿,閆世寬是跑了,可這些東西我可不能給他白瞎了,隻好便宜我啦。
趙四猛見李天姬臉上露出的貪婪的神色,接著說道:“我說李小子,你可別小看了這閆富貴,他們家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別的不說,據說他們家看家護院的家丁就有好幾十號呢,都是些亡命之徒。“
李天姬說道:“這我知道,可是你忘了,咱們是官,可不是土匪,咱們用不著跟他們正麵衝突,賠本的買賣我可也是不會幹的。恩,得好好策劃策劃,老趙,咱們回去。”說完留下一個班長帶隊繼續巡邏,自己領著相關人等人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天姬中隊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其他兩個中隊開始起床時,發現第一中隊已經在操場上集合了,看樣子似乎把放假回家的人也召集起來了。隻不過隊伍站稍顯的有些鬆散,這是必須的,不用訓練就站的整整齊齊,那是開玩笑。
李天姬大聲喊道:“弟兄們,今天訓練科目,武裝越野啊,你們把能背上的家夥都給我背上,這叫負重啊,考驗你們的時候可到了,跑第一名的,我賞個日本娘兒們哈!出發。”
一百多人鬆鬆垮垮、稀稀拉拉的向城外跑去,李天姬跟在隊伍的最後麵,心裏麵頗有些沒底,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