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白天站在那裏,與王廣靜說的鬼白天不能出現不符,於是我問道:“老老爺,你不是說鬼白天不能出現嗎?”
“所以她存在不了多久。”
“為什麼,難道這種鬼不用收嗎?”
王廣靜搖了搖頭:“她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鬼,隻是一口怨念,一旦怨氣盡出,立刻會煙消雲散。”
按照王廣靜的說法,鬼在人間其實也是弱勢群體,因為它們不能久存,可是有些鬼為了在人間立足,開始拿人的魂魄作為養料吸食,這就為天理所不容了,隻要發現,必須消滅。
我心中依舊有很多疑問,但是我並沒有多問,因為很多答案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尋找的,否則真相永遠不會與你正麵相對。
第二天沒活,但是我並沒有回學校,那裏對我來說並非樂園。
我來到縣城,因為張茜打電話說她今天在這裏有演出,是一家金店開業,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正趕上演出開始。
看演出的人不是太多,看來城裏的生活節奏還是比較快的,所以大家都沒那個時間,我急著找地方把車停下,好趕回來看張茜的熱舞,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我就在暗自發誓,有一天把她弄上了床,一定天天讓她跳給我看。
拐了兩個彎終於在一個廢舊的大樓處找到了停車位,誰知我剛拉完手刹,擋風玻璃便被一硬物擊中,隻聽‘咣’的一聲,玻璃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般的裂紋。
“靠!”
我怒氣衝天的下了車,正要破口大罵,突然看見黑幽幽的大樓裏麵有幾道人影在穿梭,好奇的走進一看,隻見五個大漢正圍攻一名年輕人。
那人和我年齡相仿,身型偏瘦,帶著副墨鏡騰閃橫挪,靈活的讓人咋舌。
一名大漢猛喝一聲,粗壯的手臂揮出,帶著駭人的氣勢,似乎要一擊將年輕人放倒,可年輕人那看似瘦弱的身體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左手一抬捏住了那人的手腕,借力一翻,那名大漢竟飛出去幾米遠。
“靠,這是在拍電影嗎?”我四下望了望,並沒其他人,更別說什麼攝影儀器了。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那名壯漢剛飛出去,其他四名便圍了上來。
‘嗚……嘀啦……’
就在我看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名年輕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隻竹笛,清脆的笛聲想起,四名凶神惡煞般的壯漢立刻像喝醉了一樣東倒西歪,又哭又笑。
“什麼情況,迷魂術嗎?”
我將身體藏在牆的後麵,仔細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名年輕人的笛子吹的輕鬆而隨意,笛聲悠揚婉轉,如清澈的消息緩緩流過,甚至連我也陷入其中。
“小心……”
突然間,我看到之前被年輕人甩出去的壯漢迷迷糊糊站了起來,拿出一支我也叫不出名字的東西對準了他,我本能的出聲提醒了一句。
年輕人的反應速度夠快,他猛然轉身,一個側踢幹翻了身邊的大漢,然後手中的笛子飛出,直接擊在了放暗器的那人脖子上,那人悶哼一聲,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還有三名大漢似乎看出了情況不妙,轉身便跑,不過他們在從我身邊經過時,有一人一掌擊在了我的胸口,我隻覺得胸腔悶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塞在了裏麵。
年輕人並沒有追下去,而是走到我身邊打量了一圈,似乎有點疑惑的問道:“你在這裏看了多久了?”
“從你將那大漢甩出去開始!”對這種人我心裏還是比較忌諱的,因為那樣的大漢我一個都對付不了。
“那你聽到我的笛音了?”他又問。
“是啊,不過……我之前看到你吹笛子的時候,他們好像喝醉了似得……”
年輕人一皺眉:“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幸虧當你提醒我,否則後果還真是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