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傍晚,我們找了一家居民,給他們一百塊錢在這裏借宿。
那家人非常熱情,可問起李秀芹時他們卻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我道:“她在外工作幾十年,你們這裏的長者應該記得。”
我還將她的照片拿出來給這一家三口看,那家的男主人擺了擺手:“不用問別人了,這女的和我差不多歲數,如果是這裏人氏,我會有印象,再說,我們這裏從來沒有姓李的人家。”
這下我和猴子都懵了,千裏迢迢跑過來居然查無此人,晚上睡覺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李秀琴給我這個地址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淩晨三點,我腦袋發昏,眼皮發沉,可朦朧中好像有張臉在盯著我,猛然驚醒,是猴子,此時正抓著我的手。
靠!
我趕緊起身把他推向一旁:“你他媽有病吧,我可不喜歡男人。”
這時猴子哈哈笑了:“讓你還敢嚇我,得到報應了吧!”
聽他這麼說,我氣不打一出來,居然這還想著報仇,再次躺下,我摸著猴子抓過的手腕,感覺特別涼,囑咐道:“你小子把被子蓋好,這窯洞潮濕陰涼,萬一生病這裏連大夫都不好找。”
“知道了……”猴子打個哈欠倒頭睡了。
此時我再難入眠,眼睜睜看著初生的太陽照進窯洞裏,起床後去了附近幾個村莊打聽,依舊毫無所獲。
“也可能是那打掃衛生的阿姨離家太久,早就沒人記得她了,再說她也沒有家人……”
猴子欲打道回府,可我心有不甘,這個地址一定有什麼秘密,李秀琴到底知道什麼?如果不是本地人氏她又怎麼將幾千裏以外的地址寫的這樣清楚,難道是惡作劇?
李秀琴顯然沒那麼無聊,這事就像猴子說的一樣,處處透著怪異。
既是怪異,那就從怪異的地方下手。
我們借宿的這家,男主人名叫阿輝,年方五十,其貌不揚的黝黑漢子。
我將阿輝叫過來,詢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阿輝沉默了片刻:“有倒是有,你們找那幹什麼,該不會是盜墓的吧。”
阿輝顯然已經變了臉色:“盜墓的話我不能帶你們去,犯法的事情我不做。”
我笑著塞給他兩百塊錢:“我們不是盜墓的,也沒那個本事,隻是想到處看看。”
阿輝接過錢,心情貌似好了許多:“但是那裏太危險,我得叫上我侄子一起,萬一有事也好有個幫手。”
這個我們自然是沒意見,就是猴子不滿道:“說什麼犯法的事不做,看他剛才拿錢的樣子,讓他去殺人他都願意。”
我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讓他心放寬點因為我們無論如何都需要一個向導。
半個小時,阿輝帶過來一個和我們年紀相仿的青年,名叫阿莫,黝黑壯實,和阿輝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普通話也比他好多了。
我們按照叔侄倆的建議準備了水和吃食,因為他們說山裏麵不好走,一來一回可能要個四五天。
果然如他們說的那樣,一路坎坷,荊棘滿布,古木參天,老藤蔓延。
阿輝說,他們這裏的山水都比其他地方有生機,這在缺水少糧的貧困地區來說就是塊風水寶地,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說因為很久以前有神仙在這裏點穴。
“神仙點穴?”
我和猴子相視一眼,搖頭笑了笑,關於神話,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存在,而我們知道,這隻是和地質有關。
一路磕磕絆絆,傍晚時分我們繞過了山的另一邊,猴子突然大叫道:“快看,前麵有一座寺廟!”
我應聲抬頭,隻見一古刹坐落半山腰,看建築造型並不像寺廟,更像是伊斯蘭教的建築。
“你說的就是這裏?”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