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裏租房子也不難,隻要是知根知底的,很快拿下一套獨門獨院,兩層小樓,這家主人在城裏做生意,過年回來也住不了幾天,和姑夫的關係也比較好,每年五千塊的房租真是便宜到家了。
房租是姑夫給墊的,猴子沒那麼多錢,他說跟著嗩呐班掙了錢再還,這個自然沒問題,老表還說到時候房租他會偷偷的給貼一半,前提是這裏必須是我們的據點,有個聚會什麼的都要在這裏舉行,他所說的聚會就不言而喻了。
我們打掃整整一天的衛生,晚上少不了慶祝一番,當我問起猴子學校的事怎麼打算時,他則擺手說不上也罷,家裏條件本身就不好,在這裏還可以賺錢,根據目前的標準,很快就可以把學費錢掙回來。
他不願意再回甘肅老家,那真是窮鄉僻壤的地方,相比之下我們這裏好太多了,人多地沃,城鄉結合的更切實。
“王廣靜到底去了哪裏,你們都沒打聽嗎?”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問老表。
老表則歎息一聲:“向誰打聽,他平常接觸最多的人就是我們,我們都不知道你覺得還有誰知道?”
王廣靜光棍一個,還真不好找,但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老表說姑夫想去報失蹤人口來著,又覺得不合適,隻好等等看,可他那麼久不出現會去哪裏呢?
想著王廣靜的所作所為,我覺得他一定有事發生,輾轉反側下,我找了根手指粗的鋼筋起身潛進了他家,希望能找到他離去的線索,不然一顆心老吊著。
王廣靜家可以說是村裏最窮的,依舊住的紅磚瓦房,不知我住院時他留下的十幾萬是不是這輩子的積蓄,若是這樣,估計相當於遺產了,莫非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不測,幹脆把錢都留給我?
兩米高的牆頭我一個輕身便躥了上去,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讓身手長進好多,心中有些竊喜。
不過我依舊不敢弄出太大動靜,若讓人發現會以為我是趁王廣靜不在家進來偷盜的。
拿出手機四處照了一下,偌大的院落空蕩蕩,南牆根種著一架黃瓜,看來明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爬牆頭進來摘黃瓜了,堂屋門緊閉,卻沒上鎖,隻有一根鋼條別在門閂上,我不禁感歎家裏窮了也有好處,不怕偷,連門都不用鎖,看來我拿來別鎖的鋼筋用不到了。
屋裏因為久不通風有股發黴的氣息,我進了臥室,這是王廣靜家唯一放值錢東西的地方,不過十平米的臥室,西牆一張床,東牆一張老式的八仙桌,桌上還放了台黑白電視機,除此之外就是些衣服之類的。
我在床上和櫃子裏翻了翻,什麼都沒發現,王廣靜孑然一身來去自如,沒留下任何線索,我頹然坐在椅子上,這老貨到底幹什麼去了,就算是死也得給我打個招呼讓我去收屍啊!
咦?這時候我看見在電視機的一角有個煙灰缸,裏麵塞滿了煙蒂,旁邊還有一張紙,上麵斜畫著幾條線,線的末端各寫著:小李飛刀,菊黃一派,八魔聚靈。
什麼意思?我猛然想起他在靈屍地的時候與那人的對話,提起過八魔聚靈,可怎麼又出來個小李飛刀,這不是小說裏麵的嗎,還有菊黃一派,想起這個門派我就一陣惡寒,他們莫非有什麼關係?
我又在桌子上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是煙灰缸裏的水和著煙灰貌似剛幹透的樣子,難道王廣靜早就回來了,卻沒有露麵,這些煙蒂應該是幾天前的。我在腦子裏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王廣靜當時應該很糾結,他一遍吸煙一遍看著自己畫的出的東西,最後做了某種決定,然後悄無聲息的又走了。
我長處一口氣靠在椅子上,不管他在想什麼,一定與這三個東西有關,若要知道他的去向,我是不是還要再回一趟靈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