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廣靜的笙依舊激情而沉著,指法連貫,灑脫,氣息均勻,如果單論技藝,相信無人能出其左右。
村長個班主不停獻媚,並告訴我們好戲在後頭,可我的心早就飄了,死死盯著王廣靜,希望能從他那裏看到什麼暗示。
一直到曲子演奏完,王廣靜下台走到幕後,我想過去問個明白,又被趙飛拉住了。
“他走了怎麼辦?”我急道。
“就算他不走你一定能從他那裏問出什麼來嗎?”
趙飛說這話我同意,這也是王廣靜的作風,隻是我心裏迫不及待。
這時班主扒拉著我的手臂興奮的指著台上:“好戲開場了,您快看……”
幾個靚麗的美女走上台,一個個妖嬈無比,大冷的天穿的露肉,她們先是組合唱了一首歌,又跳了幾個舞蹈,我直皺眉,這有什麼好看的。
正想著,好戲真的開場了,這幾個女人開始一邊跳一邊脫,圍觀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更有年輕人跟著呐喊:“脫!脫……”
“請來的這幾人不會是跳豔舞的吧!”趙飛呢喃了一句,果然,有一個靚女上身脫光了,剛一開始還用雙手護著,後來盡情展現起來,然後開始脫下麵。
整個現場除了音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著她,就在眾人以為那條粉色的防護罩內要露出真容時,裏麵居然又出現一個,期待之下把這個脫掉後,又出現一個,接連脫掉五個,終於見到了廬山真容。
所有男人眼睛都看直了,連班主和村支書也不例外,那垂涎三尺的模樣恨不得把台上那女的吃了,不過有些婦女開始咒罵起來,言語很是難聽,我也看不過去,現在嗩呐班這麼幹的不少,也被很多涼胡子唾棄,行內的名譽這麼瞎,都是這種人搞的,一提到嗩呐班的,總會有人哈哈一笑,然後說些放蕩的話。
本以為這大冷的天,那名女子表演一陣就會結束,誰知‘脫’隻是開始,旁邊有個女人給了她三支煙並給她點著,她拿著煙在舞台上坐了下來,雙腿大開,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竟然將三支煙同時插進私密地帶,小肚子不停呼吸,每呼吸一下煙就著一下。
這也真是絕技了,趙飛看的有滋有味,還不停誇讚,我則板著臉對班主道:“讓她們下台吧。”
不是我不喜歡女人,尤其是美女,我也愛,隻是做人要有底線,小姐接客還知道關上門,她們則連個婊子都不如。
班主一愣,跟村支書相視一眼,先問我想看什麼節目,我回答隨便,他似乎為難了,我也知道這樣回答肯定讓他為難,但我現在真的沒心情看節目,班主跑到台上揮手讓那幾名靚女下去,拿過話筒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節目隻是娛樂,大家別往心裏去,任何表演都隻為博大家一笑,既然大家不笑,那咱們就換,由觀眾朋友們自己選,說,大家想看什麼節目?”
“我還要看那個脫衣服的!”有個七八歲的小屁孩突然大聲喊,引出滿滿的哄笑聲,這時一名老者道:“天這麼冷,照顧一下老年人,不如唱出戲吧,我們聽完就回去,年輕人後麵還想看什麼就自己選好了。”
這倒是個辦法,這個班主也精明,怕得罪我才上台邀大家的意見,等他再回到我身邊,我忍不住了,問班主道:“那個年紀稍長的矮個子吹笙人是從哪裏請來的?”
“哦,那人是我從路邊遇到的一個乞丐,他當時都快餓死了,要不是我心善施舍給他一口吃的,現在哪能在這裏表演啊!”
班主說著得意的昂起頭,好像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一看這表情就知道此人不怎麼做好事。
不過他的話差點讓我把舌頭吐出來,王廣靜怎麼可能成為乞丐,莫非真是兩個長的相似的人,可這也太相似了,別說長相,就連個頭和技藝都如出一轍,我難以相信,繼續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他的笙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