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哎,還真有個辦法可以試試,既然二太太的陰謀注定不能成功,那我也無需再提心吊膽,實際上我擔心也沒用,‘空氣人’給了我所有限製,幹脆想辦法將月光寶盒忽悠過來再說其他。
門神之前說過,他是個老戲迷,想必什麼戲都聽過,但那也隻限於他這個時代之前的,這個時代之後的戲曲他肯定聞所未聞了吧,再說許多戲曲恐怕都是後世人編纂。
我站在門口,左手叉腰,右手彎舉,口中念著:“咚嗆咚嗆咚嗆……”走了幾個小碎步。
沒過多大會,門神果然出來了,指著我怒道:“小子,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故意報複我是吧。”
我沒搭理他,手捏蘭花指唱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帶笑顏,順手摘下花一朵,我與娘子,戴發間……你耕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從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雙雙把家還……”
黃梅戲的選段‘夫妻雙雙把家還’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曲調,唱起來輕鬆愜意,朗朗上口,在民間也是廣為流傳,男女對唱全部由我一人完成,門神早已聽的目瞪口呆,剛一停下便抓著我的胳膊問:“你唱的叫個什麼名堂?”
“怎麼,您這種老戲骨沒聽過?”我故意吃驚的看著他。
門神一瞪眼:“誰說我沒聽過,耳熟,但是我聽的戲太多,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這樣啊,我也忘了……”說完我唱著轉身就走:“祖先的玩意傳到今天,生旦淨末醜樣樣齊全……”
“這又是個什麼名堂?”門神追上來問。
我一愣:“門神老爺,您是不是什麼戲都沒聽過?”
“這……你說這話可寒顫人啊,隻是你這腔調怪裏怪氣的,說好聽……算不上,說難聽……又挺有味道,該不會是你自己聽了人家的戲,又篡改的吧。”
我哼哼一笑:“篡改,您聽過和我一樣的腔調和戲詞嗎,若有別人唱過,我就承認自己是剽竊的。”
本想端端架子,吊足門神的胃口然後將月光寶盒哄過來,誰知這王八蛋直接將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少跟老子廢話,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裏唱上三天,否則我劈了你。”
這果然是頭黑狗熊,不講道理還如此暴力,不過這也把我的火給拱起來了,最受不了被人反反複複的威脅,幹脆把心一橫:“你有種就劈了我,老子會的曲調多了,保證你聞所未聞,就是不唱,媽的,真當老子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了。”
門神顯然被唬住了,看我視死如歸的決心,他猶豫了片刻:“不就是想要回你的東西嗎,其實那東西對我也沒什麼用,我也就是覺得好玩,還給你……”
他說著便將月光寶盒塞到我懷裏,仍然警告道:“不過咱醜話先說明白了,你得教我幾首曲子,否則我真翻臉。”
對這警告我嗤之以鼻,有弱點就好,也該老子出出氣了,看了眼懷裏的月光寶盒,我也沒搭理他,直接道:“這東西對我也沒用,不要了。”
“你……”
門神雙眼瞪的像包子一樣,指著我:“好,有種,這家的大少爺死定了。”
“你這什麼意思?”我疑惑道。
“沒意思!”門神負手轉身,端起了架子,當下我心思急轉,嗬嗬笑了:“我說的話你信與不信都無所謂,反正曆史已成定局,這家的大少爺不會死,你也用不著嚇唬我。”
“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到時候你別來求我,反正這家是個什麼情況咱們都清楚,女的怎麼死的我也知道,後會有期!”
“哎門神……”我上前想把他留住,卻隻抓到他戲袍的一角,還從下麵拽下個鈴鐺來,這時門神的頭從門上顯現:“那鈴鐺就當送給你了,求我的時候跪著來,跪一步就搖一下鈴鐺。”
門神的話讓我心裏七上八下,很想喚他出來問個清楚,可又怕他故意危言聳聽,曆史不可逆轉,這點誰都不能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