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不僵?”王廣靜皺眉:“聽起來好像很麻煩,有辦法嗎?”
靠,感情這會子我都是白說,指望他拿主意呢卻反過來問我了,想想還是算了,他現在的腦袋瓜子還不是自己的呢。
見我不語,王廣靜又道:“究竟是不是軟屍你現在也不確定,幹脆探明情況再說,如果真是……咱們就偷偷放把火燒了她。”
偷偷放把火?那這事不大發了,擺明的毀屍滅跡,肯定會被懷疑是仇殺,可現在女孩的家人不肯毀滅屍體,放著也危險,是在不行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探明原因自然是要夜間進行,這事王廣靜剛開始就帶我親身體驗了,說到這裏我還想起了那位差點被鬼勾魂的寡婦,最近見過幾次,貌似挺滋潤的。
“此時宜早不宜遲,要不咱們今晚進行?”我道。
王廣靜擰眉:“今晚?應該有她的家人守著吧。”
我:“是啊,這樣可麻煩了,萬一屍變,那家人不就倒黴了嗎?”
我們商量一下,準備下活後再返回來,夜裏偷偷觀察情況,要真是屍變我們再出手。
回家我拿來了紅頭黑漆棍,這東西於我來說是顆定心丸,有它在手,萬事無憂。
這麼說誇大其詞了,但紅頭黑漆棍震懾一般的鬼怪沒問題。
深夜十分,我和王廣靜來到那家人的門前,大門禁閉,裏麵通火通明,還斷斷續續傳來一聲啜泣。
看著兩米多高的牆頭,我倆四目相對,王廣靜抬了抬下巴:“要不你托我上去,我體輕。”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我差點沒哭出來,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腳。
“小王八羔子,反了你了。”王廣靜差點叫出來。
我倒挺爽,以前都是他訓我,反過來感覺就是不一樣,不過仍認真對他道:“以前比這高的牆頭你抬腳就過,現在讓我托你?”
“呃!”王廣靜再看看牆頭:“不可能吧,快是我身高的兩倍了。”
“反正我是不會托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我伸出兩手,扒著牆沿翻了上去,經曆那麼多生死打殺,我的身手早已提高許多,雖比不上趙飛和鮑娜那麼厲害,翻個牆頭還不在話下。
王廣靜幾乎傻眼了,抬頭呆呆的咽了口吐沫:“靠,高手都在嗩呐班啊!”
聽到他的稱讚我心裏還是很美的,想想自己當初也是這麼仰視他的。
“來,把我拉上去。”王廣靜低喝一聲。
“切!”現在的我心裏很變態,就想看他如何出醜,不過我沒敢弄出太大動靜,往堂屋看去,裏麵幾個人似乎睡著了,隻有女孩的母親躺在秸稈鋪的草窩裏偶爾啜泣。
我扒著牆頭慢慢下去,貼著牆根溜到堂屋門口,蓋著屍體的紅布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詭異,再仔細看,原本耷拉下來的手已經拿了回去。
點起腳尖慢慢靠近,是不是軟屍一捏就知道,如果不是,我立馬就走,如果是,我也不會在這裏耽擱,萬一被發現非得把我打死,說都說不清,再給我安什麼欲要****的罪名,這輩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我沒想揭開紅布去看死者的臉,那會很恐怖,幹脆摸到她的手臂處,隔著紅布捏一下,我要的是證明。
這時一陣細風吹過,頭頂的燈泡閃了一下,我對這種情景很敏感,每次有鬼混出現,幾乎都會先吹來一陣小風。
雖然見慣了這種事情,但此情此景難免還會有些緊張,也不願再多想,準備捏一下就跑。
我的手剛觸碰到紅布,頭頂的燈泡又忽閃了一下,抬頭看去,眼睛的餘光掃過上麵的窗戶,猛然覺得窗戶上有團黑影閃過。
我趕緊又把看燈泡的目光拉回來,仔細打量窗戶,照理說,從有光的地方看向黑暗的地方,應該看不到什麼,現在屋裏燈火通明,外麵烏漆墨黑,那團黑影……好像我白天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事玄乎啊。
我幹脆悄悄往前走了兩步,準備扒著窗戶往外看看,誰知剛抬頭伸出手,一個人頭出現在窗戶上,披頭散發,麵色慘白,正毫無表情的盯著我。
“靠!”
我驚叫一聲,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還沒嚇傻,轉身就跑。
屋內幾人已經驚醒,他們開始沒反應過來,我剛跑出大門便聽到後麵叫嚷著追了出來。
大門自是走不了,還得翻牆頭,可跑到牆根卻看到王廣靜剛從牆頭上爬下來,看到這場麵嚇了一跳,抓著我就問:“什麼情況?”
“這還不明白,快跑。”我甩開他的手翻過牆頭,卻聽到裏麵的王廣靜傳來淒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