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學曆的譜曲人或歌唱家不在少數,但也要經過後天不斷學習,最起碼我達不到那個程度,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民間嗩呐人。
這是一首完整的曲子,被我猜測成殘譜也不知道對不對,畢竟沒有高音的曲子也有,比如‘軍港之夜’和‘媽媽的吻’。
熟能生巧,我決定試一試,無數次哼唱後,在某些地方加了高音點,並無數次修改,就連骷髏將都說那些修改的高音部分聽起來充滿了唯我獨尊的霸氣。
它這麼一說,我更有信心,不斷修改後讓它評價哪種更有感覺,終於最後敲定,我心滿意足,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取個名字吧!”骷髏將突然道。
“名字?”我一想也對,曲子不都得有個名字嗎,既然那麼多人奢望長生,不如就叫‘長生譜’好了。
“長生譜!”骷髏將點點頭,貌似很有感覺,可它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嗩呐杆,通體白色,看上去和它的骨頭一樣:“送給你,有機會把這曲子吹出來聽聽。”
我愣神,它怎麼會有嗩呐杆,莫非是從沉屍河裏撈的,應該是這樣,那裏死了那麼多靈樂師,撿到這東西倒也不奇怪。
接過來後,比正常的木質嗩呐都要輕盈一些,個頭跟三個梢差不多大,半開玩笑的問道:“你能不能把這嗩呐的其餘部分找齊了,這顏色的嗩呐杆該配什麼樣的碗子和葫蘆頭呢……”
說到這裏我一怔,它怎麼知道我會吹嗩呐,可還不等問個明白,那首被我修改的‘長生譜’猛然爆發金色光芒,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裹帶進去,這時我好像看到骷髏將在笑著和我揮手,然後整個人掉進了水裏,突如其來的水壓讓我措手不及,灌了幾口水趕緊向上浮,大口呼吸平靜下來,才發現身在漓江中,周圍正是七星岩。
泥胎王廣靜口中的北鬥七星,此時正爆發奪目的光芒,巨大的光柱直衝霄漢,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奪目。
漓江畔密密麻麻的人影攢動,看向這邊不知在說著什麼,總之人聲鼎沸,不過沒多長時間天空傳來巨大的共鳴聲,幾十架直升機淩空圍在七道光柱周圍,又有部隊快去將圍觀的人群驅散。
光柱沒維持多久便消失,一艘軍用快艇載著幾名解放軍駛近將我帶離然後被關在一間密室。
此時我已饑渴交迫,疲憊無力,躺在冰冷的地上,腦中影影錯錯,不停出現一些連自己也看不清的畫麵,隻有手中的白色嗩呐杆告訴我還活著。
大概一個小時後,我被兩個身穿太空服樣子的人拖著走近一間實驗室,做各種檢查抽血化驗,然後又隔離起來,而我已經有些意誌模糊,他們不知往我身體裏輸了什麼液體才讓我緩過神來,還給了些東西吃。
可他們沒給我休息的時間,又被帶到貌似審訊室的地方,前方一道玻璃牆,玻璃另一邊坐著一男一女,身穿軍裝,女人道:“先自報你的姓名、性別、年齡、國籍、民族和家庭住址。”
這是幹嘛,把我當犯人了嗎?不過我不能表現出心中的不快,麵對這些人唯一的出路就是配合,否則生死都不能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