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就愣了,僵屍不都是見人就吸?啥時候也開始報仇了,我就問她是什麼意思。
老婦女白我一眼,說我年紀不大,好奇心還挺大,啥都想知道。
那小少婦卻嗔怪的說三嫂你別這樣,人家是客人,隨後轉過頭,很靦腆的對我說道:“其實就是我們村裏傳的閑話,因為老族公自殺那天,先發了一陣瘋,跑出門逢人就說人家有罪,該死,等他家人把他領回去後,村裏的幹部去探望,後來告訴大家,老族公鐵青著臉,說是村裏的每個人都與他有血汗深仇,等他死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我皺著眉頭聽她說完,便問她,老族公是自殺?
小少婦噘起嘴想了想,雖然她年紀比我大,此時卻有著少女的天真,她稍帶疑惑的說:“反正他家人說是自殺,那天將村幹部趕出去,他就把自己鎖在屋裏嚎啕大哭,過了一陣就沒聲了,他家人進去一看,發現老族公穿著早以前的官袍官靴,整整齊齊的躺在棺材裏,已經斷氣了。”
老婦女補充著告訴我,幾十年前,老族公就準備了一口棺材,當寶貝似的藏在臥房裏,兒子,孫子死的時候都不讓用,平時將官服官靴放在棺材裏,雖然家裏人都嫌晦氣,可沒人敢說他。
老族公莫名其妙的掛了,最開始村裏人也沒多心,隻當他到了日子,臨死前胡言亂語幾句,直到頭七那夜,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在家裏被吸幹了血,大家才想到老族公,因為他發瘋那天,衝出門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那倆丫頭。
村幹部還沒商量出辦法呢,又有人跑來說老族公的墳破了,棺材開了,屍體沒了。
這時,村裏人才明白老族公臨死前所說的話,不是胡言亂語,而是真的要回來報仇。
我問她們,老族公與村裏人有什麼仇?
老婦女陰陽怪氣的說:“除了他,年紀最大的也就八十六,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喊他爺爺了,能有什麼仇?他活人活糊塗了,變成僵屍也是個糊塗僵屍!”
就連我這個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那倆小丫頭隻有他十分之一的年紀,咋可能結仇呢,不過這事確實挺奇怪的,我就問她們,有沒有請龍虎山的道士來捉僵屍。
小少婦偷看我一眼,紅著臉搶話說:“村長跟山裏聯係過,這幾天就會有道長來看看,不過道長說應該不是僵屍,兩個妮兒的脖子上隻有一個牙洞,僵屍應該有兩顆尖牙的,而且道長讓我們將老族公的棺材擺在祠堂裏,如果他變了僵屍,白天會進棺材裏休息,可這幾天也沒見過。”
僵屍還會主動回棺材裏睡覺?真是頭一回聽說!
沉默少許,我便準備再次打聽一下黃老頭的事情,剛要張口,那小少婦卻慢吞吞的起身,低著頭說:“三嫂,不早了,我先回家,明天再來給你織毛衣。”
膽兒真大,這時候了還敢走夜路?
而她說了要走卻站著不動,那老婦女看我又看看她,冷笑連連,嘲諷道:“妹子,你瞧他那個慫樣,像是有膽子送你回家的人?而且村裏確實不安全,你晚上就在我這住吧,我估計他半夜敲你門的膽子還是有的。”說著話,老婦女扔出一把鑰匙:“你就住他對門,方便。”
這一番話讓我瞠目結舌,那小少婦羞憤交加,急的直跺腳,轉身就要跑出去,卻被老婦女拉住,好言安撫一陣,讓她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老婦女很不情願的對我說:“我妹子叫康九香,估計是瞧上你了,我跟你直說了吧,她是個小寡婦,沒見過世麵,你這娃娃長的細皮嫩肉又是個城裏人,也難怪她動心,你要是願意就領走,不願意就拉倒”
我大張著嘴,沒明白這都哪跟哪呀,那老婦女又叫了起來:“不樂意是咋的?你小子走大運了,像你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有天進去了,哪個女人會死心蹋地的等你出來,別看九香是個寡婦,心眼好著呢,屁股大也能生,你現在領回家養上半年,等你進去再出來,保管有個大胖兒子!你自己琢磨吧,要是願意,晚上去二樓的第一間房,敲三下門,我放你進去!”
我已經驚成傻逼了,眼看她還要說話,趕忙說了句我再想想,渾渾噩噩的逃回房間,尤勿就跑來了,問我為什麼這副表情。
我照著鏡子,問他:“尤勿,我帥不帥?是不是那種女人看一眼就會愛上的類型。”
“帥,比蟋蟀還帥,天生一副帝王相,可惜人多輪不上。”揪著領子將我拖出來,他說道:“老爺子讓我告你一聲,這幾天咱們在明他在暗,有了線索再聯絡。”
我還沉浸在自己絕世的容顏中無法自拔,尤勿卻忽然對著窗戶喊了一聲:“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