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鹹不淡的替張哥說了幾句好話,我便問劉為民,現在季家的人跑了,你來我忘的莊深海一夥也消失了,是不是可以趁機去抓黃勁柏?
劉為民搖搖頭:“季家沒跑,是去接人了,你來我忘也沒有消失,剛剛小張才與我聯係過,他們看到了你來我忘的人在山上給同伴驅鬼,所以我才知道入夜時分,兩夥人瘋了似的衝出去是因為有鬼搗亂,這幫小家夥也不想想,什麼鬼會在他們麵前搗亂?還跑到山上驅鬼,鬼是那麼好驅的?最簡單的驅狼吞虎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如何闖出那麼大的名頭,生意人嘛,做買賣還行,耍陰謀就太嫩了!”
我趁機拍馬屁:“那是,您老才是最老奸巨猾的那個!”
劉為民笑著踢我一腳,調侃道:“你小子不是懷疑我,就是諷刺我,現在放心了吧?我雖然不是大人物卻也有一攤子事,怎麼可能不遠萬裏的跑來,就為了算計你這小娃娃?你不用擔心文靜的事,其實現在也能對黃勁柏動手,隻是村裏雜七雜八的太多,萬一有個攪局的,再找他可就難了,可他用寶貝引來這些人,固然給咱們造成了困境,卻也給他自己加了繩索,不要急,徐徐圖之!”
我說一切就仰仗老爺子了。
劉為民笑笑,說康九香在房間裏等我,這個女人應該沒有問題,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天塌下來,他給我頂著。
讓他早些休息我便出門了,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沉沉歎了一口氣。
我感覺劉為民沒說實話!
雖然他剛剛的一套說辭合情合理,可深究起來就顯得過於牽強,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劉為民是人而不是神,打從一開始他就騙我,為了不斷地周旋這個騙局,如今,他的謊言已經力不從心了。
可還是那句話,除了一條路走到黑,再沒有其它辦法。
回屋之後,康九香見我身上髒兮兮便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沒什麼,反問劉為民與她聊了些什麼。
康九香說,就是關於黃老頭的一些事情,她也知道的不多。
床上還是兩床被子,我有心思讓康九香去找三嫂再開一間房,她卻警惕的問我是不是不準備負責了,我心裏有些煩躁便沒有解釋,讓她自便,於是蒙頭大睡,起初還沒動靜,等我迷迷糊糊睡著之後卻聽到輕輕的啜泣聲。
打心底裏,我是真不想管她,可她哭哭啼啼吵得我睡不著,隻好爬起來安慰,我說九香姐你別哭,我也不是趕你走,隻是咱倆孤男寡女的睡一起,對你名聲不好。
康九香啜泣著,還滿臉不服氣的樣子,問我說,陪自己的男人睡覺,有什麼名聲不好的?
我說,我不是你男人
話未說完,康九香的臉上就沒了血色,變得煞白,絕望又憎恨的瞥了我一眼,便跪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她也沒啥東西,就那一床被子,卷起來抱在懷裏,抹了兩把眼淚就要出門,我趕緊揪住她的衣角,問她要去哪裏。
康九香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去死。”估計是覺得力度不夠,又補了一句:“變成鬼再來找你算賬。”
我說你快拉倒吧,這幾天別的沒見到就是鬼見了不少,找我算賬的鬼排成一行,還真輪不到你。
將康九香按在床上,我向她保證:“放心吧,等我救了表妹就帶你離開,你暫時住在我家,有了男朋友再搬出去,至於說你要給我當什麼小的,這太不現實了,第一我沒有大的,第二,等你離開這裏之後,就明白自己是什麼級別的女人了,不要說給我當情人,我跪下向你求婚,你都不一定正眼瞧我。”
康九香急了,語無倫次的說自己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既然認定了我,就一定會跟著我的。
我說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先睡覺,能不能活著離開官賜村還不一定呢。
康九香乖乖的將被子放下,卻沒有鋪開,等我躺下後,她像條魚似的鑽進我的被窩,剛才還白刷刷的臉蛋變成一顆熟透的蘋果那般誘人,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
明明很害羞,卻不肯閉上眼睛,眨呀眨的,眨的我一陣心猿意馬,口幹舌燥,正想說點什麼,便聽她喃呢道:“我也能感覺到自己有多漂亮,這幾年來村裏的外地人以為我是寡婦,都想把我帶走,可我不喜歡他們,一開始隻覺得你挺好看,後來你為了救我被九哥打,我才鐵了心的想跟著你,你要是不嫌棄我年紀大,別的我都不介意”
袒露心跡之後,康九香像隻八爪魚將我緊緊勒住,肩頭傳來了兩片柔軟的觸覺,身受重傷的小兄弟立刻掙紮著想要爬起,而我看著懷裏康九香,輕輕顫抖,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心裏頓時躁動起來,不由自主的將手向她身上探去。
而這時候,手機響了,就在枕邊,我拿起來一看,是尤勿發來的一條短信。
“王震,你知道麼?其實你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