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腦袋中嗡嗡響起的,就是許祈說文靜也許是假人的話語。
我想立刻回去把文靜好好檢查一遍,許祈卻攔住我說,如今還是個猜測,哪怕就是事實,現在回去隻會打草驚蛇,既然遇到了李顯這個大腦和常人不太一樣的,倒不如請他分析一下整件事情的原委。
包括官賜村裏的一切。
許祈說的鄭重,而我又麵露為難,反倒讓李顯來了興趣,不停慫恿著讓我說。
一旦有了第一次,隨之而來的就是第二第三次。
已經告訴了劉為民,稍加猶豫之後,我便決定告訴李顯。
李顯的妻子喊我們吃飯,便決定稍後詳談,許祈讓李顯先出去,便拿起四麵佛仔細研究起來,嘴裏嘀咕著:“這佛像有什麼奇異之處呢?就算能從閻王爺手裏把魂兒搶回來,也沒理由連陽光都無所畏懼吧?他要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豈不是成了神仙?”
說著話,許祈就把四麵佛往衣服裏揣,我趕緊攔住他,問他要做啥?
許祈嘿嘿笑道:“帶回去研究研究,給你師祖瞧個新鮮。”
那還指望李顯幫忙,這就準備撬他牆角了,我趕緊將四麵佛供回去,拉著滿臉不舍的許祈出門。
酒菜已經擺好,香噴噴的令人食指大動,小柔仍在廚房裏忙碌,李顯望著那個苗條的身子,眼神竟是癡了。
我不知道在背後做出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隻是看到此情此景,打心底裏為他點個讚,忍不住微微感動,他讓一顆已經枯萎了的心,重新煥發了生機。
李顯招呼我們吃飯,小柔還開了一瓶酒,我是不能喝的,可許祈不但喝了,還和李顯劃拳作樂,真好像來做客的外地同事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給小柔演戲。
晚飯後,小柔收拾幹淨便回了臥室,客廳裏重歸沉寂,許祈微醺,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讓我把官賜村與北京城的事情都告訴李顯,請他好好給分析一下。
官賜村也就罷了,可北京城的事就不得不提那劉為民的身份,我給許祈使個眼色,他卻讓我但說無妨,毫不避諱的直言道:“小李子已經是咱們的人,指不定未來還得讓劉副會長見一見,尋求個保護什麼的,他自然不會泄露劉副會長的秘密,可如果姓劉的騙了咱們,你更沒必要替他保守秘密,不用為難,說吧!”
是這個理,當下,我竹筒倒豆子似的講了起來,先從我家樓上老太太開始說起,初時,李顯表情認真的聆聽,直到我說自己也得到一尊四麵佛像,底座也刻著那句話時,李顯才臉色大變,讓我稍後再說,跑進書房取了紙筆,很認真的記下他認為算是線索的東西。
兩個月前發生的,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所以,當我講完閉嘴,等待李顯給出個結論時,他卻搖著頭苦笑:“不行,我想不出是怎麼回事,有些事你說不清楚,有些事已經忘記,但往往一個被你忽略的細節,才是破案最關鍵的因素,而且我也不了解你,隻能給你們提供幾個思路,你看看對不對。”
紙上幾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他沒人看得懂,李顯先問我:“王震,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這個問題不新鮮了,我的血能打開天師棺就是證據,我不止一次的問,不止問了一個人,我是不是神仙投的胎啊?我是不是張元吉遺落在民間私生子的後代呀?
許祈,亦或者兩個劉為民都說我想多了,所以此時我也無法回答李顯。
倒是他自嘲的笑了:“也是,既然是秘密,你肯定也不會知道,但你的這件事太玄乎了,無論在你家裏發生,還是那個小村子,我隻能說這是有人擺好了圈套等著你跳,四麵佛就是證據,已經出現三尊了,而你的那位朋友有事許久之前在泰國求來的,那我隻能告訴你,他在說謊。”
沒表示自己的觀點,讓李顯繼續說。
他說道:“再說如今發生的事,我隻有一個感覺,亂!根本沒有任何條理可循,就像你說的那樣,需要你來北京的人,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又像許道長說的那樣,如果是與你結仇的兩夥人在報複,以圖引出那個假冒別人的老人,他們害了兩個女孩,絕沒有理由不對你與文靜下手,所以這兩件事不能並案,你們一直當成一個人或是一夥人在操作的想法,應該是錯誤的。”
我若有所思,點點頭,李顯又講了起來,他說結合自己的情況來看,那道不知道是誰的人影並不殘暴與嗜殺,反而處處透著高人的作風,很有可能就是布局之人,而許祈也說過,既然這個人要李顯閉嘴,為什麼不直接殺掉而是簡簡單單的藏上幾天?
李顯說:“首先,他並不是殺人如麻的惡棍,其次,也許是他並不在意我被找到,隻是認為我當時已經查到了真相才趕來滅口,得知我僅僅有些線索,所以才讓我簡單藏上幾天,而結合你剛剛說出的想法,我差不多猜出他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