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風雲激變,敵友難分(1 / 2)

張所如此說,我第一個反應便是扭頭看方航,後者不動聲色,問張所,是否查到了害死我堂哥的凶手。

張所一陣汗顏,說是沒有,方航又給他分析,從殺人手法來看,這顯然是一起連環殺人案,而堂哥死時我與嫂子在家,有不在場證據又沒有殺人動機,首先可以將我排除,其次方航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也沒有動機,他很大度的將自己列位嫌疑犯,最後,因為兩條人命是同一凶手,第一件案子與我有關那第二件肯定也無關,而威脅要殺掉村長的是我與方航,我倆是一個整體,整體的一半不是凶手那另一半肯定不是。

方航美滋滋的問他:“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純粹是胡攪蠻纏,但張所一樣拿不出我們是凶手的證據,僅僅是死了老朋友,又被村長兒子鼓動著來找事罷了,雖然我這個法盲也明白,請回去協助調查是合乎規矩的,但我不敢跟他回去,三木之下何供不可求?即便不嚴刑逼供,被打一頓也沒地說理去,萬一,村長兒子收買個人,把我辦了呢?

兩麵為難,張所下不來台,村民們義憤填膺,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也要求警察必須捉拿凶手,呐喊助威的人中,甚至有幾個我家的親戚在,想來是拿我當真凶,覺著村長雖然可惡但我這害命之徒更加該死。

民心可用,張所猶豫片刻便後退兩步擠入人群中,看樣子是要不顧一切的將我拿下,就連高油翁都在勸說,最好是回去錄份口供,我們是清白的,有什麼好怕?

方航冷笑:“進去還出的來麼?寧可血濺杏橋村,不願淪為階下囚。”

說來也巧,就在這個僵持的關頭,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小雷子會長打來的,沒有一貫的強硬口吻而是頗帶無奈的詢問:“我的小祖宗呀,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再有一周就要抽簽了,這件事可馬虎不得,到時候你不出現,我肯定倒大黴,你也落不下好。”

一聽這話,我樂不可支的告訴他,回不去了,準備去拘留所待幾天,小雷子語噎,隨即苦惱道:“小祖宗,你又惹下什麼事了?我對自己徒弟都沒有對你這麼上心過。”

我說老爺子,不是我給你惹麻煩,而是咱小道協不給力,還是上次抓我那警察,有件事我都沒敢對你說,擔心傷你自尊,那天根本不是你把我撈出來,而是又來了為老爺子說情,警察才沒有抓我,如今是老家的村長死了,他懷疑是我殺的。

小雷子趕忙問,是不是你做的?

我對天發誓說沒有,他便讓我不要擔心,這就想辦法幫我,我說您老有把握麼?要不還是別麻煩了,我進去住幾天不要緊,千萬別把咱小道協的臉扔地下,讓人三番四次的踩。

小雷子不愧對他的名字,是個火爆脾氣,當即便拍著桌子怒吼:“放屁,我師父闖下的赫赫威名,老子看看誰敢輕辱?你就呆在村裏別動,我叫小李帶人去幫你,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小道協是小娘養的種?”

有了他的保證,我估計這一回,張所總不會再叫特警來抓我了吧?但最關鍵的還是村裏人的情緒,不安撫了他們,難不成我還真叫李哥一家家的打過去?

也就兩三分鍾,張所便又愁眉苦臉的接電話,接連喊了幾個是,再次擠到我們麵前,未開口便做出苦瓜臉,可憐巴巴的瞅著我,他說自己也不想找麻煩,短短幾天,連上隔壁村便沒了五條人命,還有個至今尋不到下落的丁三媳婦,於公於私,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徇私舞弊,我若是不肯跟他走,就得想辦法安撫村民。

我想了想,試探性的對張所說:“你逼我還不如去逼村長兒子,把他也帶回去,審問一下與外村人合謀,禍害本村死者棺材的事。”

張所對我話裏的意思心領神會,大聲詢問上午的事情,而他一喊,圍在外麵看熱鬧的馮家人急忙湧進來,將自家的可憐對張所訴說,大家又想起村長的惡處,那股物傷其類的悲哀淡去不少後,讓村長兒子給個說法。

自己還有一屁股屎沒擦幹淨,居然跑來找別人的麻煩,真不知道他是氣暈了頭,還是原本便是個廢物。

村長兒子灰溜溜逃走,給他搖旗呐喊的散了大半,餘下的起不到代表民意的分量,喊破嗓子也沒人搭理。

關緊大門,李哥的電話便來了,小雷子讓他帶上三十個人來幫忙,我心頭大喜,隻是這一次不能打著考古的名義,行程上需要耽擱,最快也得明天晚上才能趕到。

三十六道罡的人馬不是鬧著玩的,千挑萬選出來的壯漢,被各種中藥喂飽,每年由各自效命的副會長帶著去道觀做蘸祈福,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當初李哥向我介紹的時候,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三四十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圍死張雲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忍不住的發笑,方航問我傻樂什麼,我說我小弟們要來了,別說兩具屍體,再加兩具也給他拆碎嘍。

方航冷不丁的打擊道:“是呀,找到你爺爺的遺物也拆碎了,大家每人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