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中第一次以主角身份,參與十人以上的非學校組織會議。
卻在一場坑爹的結局中落下序幕。
我最好奇的不是小雷子到底要做什麼,而是他怎樣讓我次次抽到無字牌。
也許因為我是王老實的孫子,有人起了回護之心,也許是小雷子的做法激起眾怒,到最後,不止一個人檢查了十八塊木牌,也有人不信邪,雖然定下由我和小雷子去荒灘,卻依然替我抽了幾次,可怕的是,任何人,隻要表示替我選取,結局就一定是那塊無字牌。
本該相信命數,相信天命難違的道士道姑,這一刻卻全都認為是被人做了手腳,奈何拿不出證據,三個老道士便讓他們退出去,也讓小雷子自去準備,明天一早便帶隊趕去阿拉善戈壁灘。
我被留了下來,等木門重重閉合後,搬著蒲團做到了三名老道士麵前。
依然是居中那位開口發言,左右的兩位,從未見過他們張口,真就如那泥胎菩薩,眼觀鼻,鼻觀口的沉默著。
與上次見麵相比,老道士慈祥許多,感歎道:“王震,你若早說自己是王老實的孫子,上一次我不會為難你。”
原來他知道自己在為難我,我還當那是必須的考驗呢。
依稀記著這老道士姓候,全名倒是忘了,此時我稱他為侯師叔,我說沒有關係,玉不琢,不成器。
侯師叔不置可否,輕飄飄將水庫的事情略過,再不問我處理成什麼模樣,轉而問道:“王公不羈,閑雲野鶴,這些年來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裏隱居,也從未想過打擾他的清淨生活,既然為民老哥找到了你,倒是免去明珠蒙塵之憾,王震,閑話少說,這一趟荒灘之行,師叔不求你建功立業,但務必要活著回來,危急關頭,你可以甩了小雷子獨自逃跑,天塌下來,師叔幫你扛著。”
我略微訝異,沒想到侯道士會如此對我,便趁機問他,荒灘鬼穀到底是個什麼場所,我不止聽一個人說過,好像其中藏著某些寶貝?
侯師叔笑道:“哪裏都有寶貝,隻看你有沒有那緣分,鬼穀便是鬼穀子晚年隱居的山洞,洞中有一口水井,跳入水井有一條生路,一條死路,死路便不說了,生路便是進到玄微子聖人留下的一座遺府中,你師父的草鞭就是從那裏得來的,幾十年前,我們從令一條路進入遺府,出來時,地動山搖,那條路便毀了,十幾年後再探鬼穀洞,有兩個小家夥夜裏爭鬥,其中一個便墜入井中,撈屍不得隻好作罷,可我們離去時,那小家夥又出現了,自稱墜入井中後,迷迷糊糊便到了鬼穀遺府,我們才得知那水井的秘密。”
其中緣由,無人得知,而那口鬼穀井常年幹涸,隻有特殊的一段日子會溢出清水,小道協便派人看著,一有湧水跡象,就野狗般的盡數撲過去,想辦法再探鬼穀遺府,不過後來用繩索吊了幾個人下去,都沒上來便是了。
我說,把那小夥子解剖了研究研究唄,看看他有什麼特殊之處。
侯師叔苦笑道:“不說解剖,但研究是肯定要研究的,奈何你師父在時,沒人敢動他手下的人,一來二去也就淡了這心思。”
我說劉師父走了,如今我做主,你想研究誰,就研究誰。
他卻說,那小家夥已經不在人世了。
心裏一動,我想到某個人身上,卻不敢明問,隻問他那人是誰。
侯師叔說:“隻記得那小夥子姓張,餘下便不記得了!”
果然是張大勇,想到李哥曾說,每次去荒灘鬼穀,張大勇都會得些好處回來,我就猜出張雲帆一定知曉鬼穀的秘密,指不定張大勇第一次跌入井中,就是張雲帆故意安排的呢!
說完鬼穀,再談荒灘,侯師叔說,荒灘是一個更神秘的地方,他沒有去過,模棱兩可的給我解釋一番,其實就是一個意思。
從抗戰到小道協成立,前後二三十年,那些知曉所有秘密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我麵前的三個老道雖是小道協如今輩分最高的,但比之前人,仍是晚輩,他們隻知道每過一段時間,荒灘便有事發生,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