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的那張網手眼通天,我回去處理陳康難免露出蹤跡,最好的辦法還是將他弄出來,與方航合計一番,我忽然想到一個很好的地方。
同時動身,方航一行人經小路繞到其他省份,再一路疾馳,把陳康帶到阿拉善的戈壁灘上去。
他不是喜歡以虐待取樂?
雖然匈奴地宮已毀,但那地下四通八達的蝅兵通道裏,一定還有許多殘留的毒蟲,我倒要看看,他見到蝅兵後,會不會流露出瑩瑩見到他自製狼牙棒時的淒慘表情。
方航離得較遠,我在南京呆到第七天淩晨才乘飛機去內蒙,與方航見麵時已是中午,甫一見麵他就嚇得一哆嗦,端在手中的當地特產小吃,沙米涼粉掉在了地上,隨後看到我和李珊珊拉在一起的手才若有所思,倒也沒有多問,隻是說錢旺幾人租了越野車,帶著陳康去了當夜我們遇到水泡子的地方,他們不會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到了再決定。
留在戈壁灘上等我們的,隻有方航和仇兵,原本也要租車,隻是李珊珊很興奮的指著駱駝說了一句:“這就是駱駝嘛?第一次見活的!”她湊近了,抽抽鼻子,十分驚奇的感歎道:“好臭呀!”
因此,我決定棄車騎駱駝,讓她玩個高興,反正回來的時候可以坐錢旺的車。
仇兵領著李珊珊去挑一隻漂亮的駱駝時,我趁機詢問抓住陳康的經過,其實抓陳康,錢旺一個人足夠,之所以回北京叫人也是為了讓生麵孔,裝作普通人做這件事,這樣才會讓陳建國安心,若是發現我們將他兒子抓走,肯定逃的連背影也看不到了。
而方航對我說,想破腦袋,陳建國也不會想到是我們抓了陳康,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抓他,而是救了他!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陳建國這些年來的行為,準確的說應該是瞞上欺下,一些生意較為灰色的老板被他斷了財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所以今年有人找陳建國報仇。
是一位黑煤窯的老板,知道陳建國不好動,便盯準了陳康回家過年的機會,那天夜裏,不知道陳康從哪找了兩個漂亮姑娘,考古隊正準備裝作醉漢耍流氓上去動手時,漂亮妞將陳康領上一輛車,揚長而去,錢旺發現有兩輛車悄悄跟在後麵,便打起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主意。
煤老板將陳康擄去一廢棄工廠,狠狠收拾了一頓,還打電話給陳建國,自報家門,約他單獨出來見麵,這時,錢旺才派了五人假冒特警將陳康解救出來,但事還沒完,陳康要報複,考古隊員以身份不便為由拒絕了他,陳康便喊來三名小混混,順藤摸瓜,將當夜欺負瑩瑩的小混混,還活著的那五人一股腦端了。
直到現在,陳建國依然以為兒子在煤老板手裏。
我問方航,煤老板怎麼處理的?
他說交給鄭老的秘書,軟禁起來了。
鄭老如今在住院並下了病危通知書,他開會當中捂著胸口栽倒在地,陳建國以為是我們動手,其實鄭老也是演員。
一切已成定局,我們隻要從陳康嘴裏問出他爸比的底牌,若是情況允許,就可以將他斬草除根。
說完這些,方航看看表說:“半小時以後出發,太陽落山之後可以到達你說的水泡子!”
我卻有些納悶:“你怎麼不問問我和李珊珊是什麼情況?”
方航無所謂道:“能是什麼情況?一個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風韻猶存,另一個更是如饑似渴的小處男,你倆要是不睡一起,我把腦袋剁下來給你當尿壺,我都能猜出你倆是怎麼溝通的,李姐表示看穿了情愛,隻圖及時行樂,不會讓你負責,然後你就說自己不是那種人,給她解釋自己目前的為難處境,反正你肯定說寶寶心裏苦啊,寶寶有好多女人,但是寶寶不敢碰啊,於是李姐稍稍主動,你就很仿佛無奈的屈從了!”
我目瞪口呆,雖然方航猜的不準,但如果沒有名人兄的出現,似乎就該是這個樣子。
有些不敢看方航的眼神,他卻拍我肩膀說:“睡就睡了,李姐也是可憐人,反正她不會賴著你,有機會就多陪陪她吧,也陪不了多久了!”
似有所指,我問他是什麼意思,他說沒意思,正要逼問,李珊珊和仇兵牽著租賃的駱駝過來,沒有多說,即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