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沙灘下的鬼影(1 / 2)

聯營篝火,活動也融合了各個民族的習俗,方航說的活埋是僳僳族特有的節目,江沙埋情人。

每到節日,便在江邊挖出沙坑,將心上人埋進去,被埋的一般是男人,而喜歡他的女人就在旁邊裝出非常悲傷,痛哭流涕的模樣,還要圍著沙坑裏的人唱喪歌,跳喪舞,仿佛他們真的死了,藉此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依戀以及不舍,同時僳僳人認為這樣能將心上人身上的死神埋掉,從此長命百歲。

方航說的活埋就是這個意思,我趕忙拖著他向江邊走去,他有些不滿的問我:“你發什麼瘋呢?我準備一口氣摔趴下七個八個,讓他們都知道老子的戰績,也就能引人......”

頭也不回,我說了一句:“我看見劉蒼鬆了!”

一時間,方航沒明白,隨即卻抓住我叫道:“劉蒼鬆?就是剛剛你追著跑了的老頭?”

我說,就是他,肯定是他。

劉蒼鬆一直扮作劉為民的長相,但氣質神態卻無法改變,剛剛總感覺熟悉,直到他在寨子口停步,轉身露出半張笑容陰森的臉時,那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表情。

官賜村裏,劉蒼鬆逼我開棺,當時我的身體就立在棺材前,他不知道棺材裏藏著什麼凶險,便躲在我的身體後麵,隻露出半張臉偷窺。

當時他看到棺中物,臉上的笑容與剛剛那老頭扭臉看我時的笑容,一模一樣,讓我有種豔陽天,忽然間烏雲蔽日的陰霾感。

雖然不知道劉蒼鬆的真容,但我敢保證,這個人肯定是他。

陸同風說過,黃勁柏手中有第九棺的位置,劉蒼鬆一直在尋找,而今第九棺出現,劉蒼鬆也隨之到了這裏。

這個老騙子,當初說好了去死的,說好了再也不與我見麵,他居然反悔了!

江邊,隨處可見被埋的隻剩下一顆腦袋的男人,我和方航一個個找去,還有小姑娘笑容滿麵的要將我們拉去活埋,也不知是湊趣還是看上我們了,尤勿那半張臉被毀容的模樣都能得到少女芳心,真不知道什麼男人是她們不喜歡的。

接連找了幾個都不是尤勿,方航在少女中挑挑揀揀,終於找到一個苗族姑娘,他除了水族語言也隻會說苗族語,一串嘰裏呱啦的訊問後,那少女主動領我們去找尤勿,順著江邊走了幾十米,到了一處被女孩圍起來的沙灘,我和方航都嚇了一跳。

江沙埋的是心上人,少女也用這種方式示愛,動手的女孩越多,這男人的魅力也越大,而這裏少說有二三十個姑娘在揚沙,難道尤勿如此搶手?

方航似有所悟的說:“我懂了,少數民族喜歡有力量的男人,尤勿那半張醜臉看上去也挺唬人的,嘖嘖,這群姑娘的口味真獨特。”

鶯鶯燕燕聲不絕於耳,我和方航好不容易才擠進少女之中,忽然聽到一聲冷哼,是季飛飛的未婚妻,名叫朵朵的姑娘。

甫一見麵,她便叫人用水書對付我,幸好我如今也是個怪物,那說給鬼神聽的水書居然在我耳中自動翻譯成漢語,這筆賬還沒跟她算呢,便在此地重逢了。

我身體的狀況一直不清不楚,我都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了,卻在此地聽懂水書,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沒搭理朵朵那張臭臉,我們擠進人群卻沒能看到尤勿,而被少女圍著的居然是兩個半人高的大沙包,方航失聲叫道:“我草,真給活埋了?”他扭頭怒視朵朵,咬牙切齒用漢語說道:“賤貨,你他媽居然下如此毒手,”扭頭看看四周,並沒有全身白袍的水書先生,方航獰笑一聲便要動手。

而朵朵也說起了漢語,波瀾不驚的解釋:“死了也與我無關,你們的朋友和季飛飛立下賭約,誰先撐不住,誰就當眾鑽對方褲.襠。”

其他少女也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來,方航聽了幾句便對我說,幾個女孩在這裏埋尤勿,季飛飛領著朵朵趕來,兩人打賭,不露頭的全身被埋,還要不停往上加土,誰先撐不住,誰就鑽褲.襠。

不用說我也知道,尤勿那暴脾氣加上虛榮心,他要是不與季飛飛對賭,我鑽他倆褲.襠。

季飛飛有什麼本事還暫未可知,但尤勿卻是比我都不如的普通人,不知道埋了多久,但想必危險了,以季飛飛的卑劣性格,哪會光明正大的打賭。

我問朵朵,哪一堆是尤勿,她卻說,若是挖出來,尤勿就要鑽褲.襠了。

我咬牙切齒道:“行,老子替他鑽,你們真牛逼,等這件事完了,老子不叫你和季飛飛鑽了蹦蹦的褲.襠,以後跟你們一個姓。”

朵朵冷笑,卻也指指我們身邊的土堆,我和方航沒有絲毫猶豫便用手刨土,心裏麵焦急不已,隻希望尤勿還活著。

都是少女用手揚上去的沙子,埋的不實,也挖不出太深的坑,在方航的怪力狗刨下,不到兩分鍾便將土堆破開,可奇怪的是,我們連尤勿的影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