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又食斷腸草(2 / 2)

他拍拍衣服上被我捅過的位置,冷笑道:“學會截脈打穴了?好手段,可惜我沒有這玩意。”

單挑是打不過了,我撞在牆上,拔出槍便要扣扳機,眼前一花,劉蒼鬆好像平地挪移似的出現在我身邊,一隻手托起槍口,這一槍便打在洞頂,隨後指尖用力一捏,我手腕吃痛忍不住鬆手,槍便易了主。

簡單幾個動作,不到三十秒就把我製伏了,不得不說我還是有些進步的,當初在他手裏可是一秒鍾都撐不下來,照這個速度,一百年後我就能跟他對打一小時了。

我背靠岩壁,槍口抵著我的眉心,劉蒼鬆既不開槍也不說話,很好奇的打量著我的臉,足足有三十多秒才略帶訝異的問道:“你怎麼還沒死?”

我問他:“怎麼死?”

他衝著我吐了一地的鴨骨頭努努嘴,說道:“我真的下毒了,這鴨子就是用斷腸草毒死的,我烤的時候又塗了厚厚一層汁液,找狗試過,半小時就沒氣了,可你還活蹦亂跳。”

或許是吃過一次因而有了抗體,也許是被蝅兵咬過,現在百毒不侵了,我沒興趣為劉蒼鬆解惑,隻是問他:“鬼村和八臂菩薩都是你搞出來的?”

而他也不為我解惑,而是說:“誰告你這裏有寶貝的?說出來,我留你個全屍。”

我又問:“聽朵朵說,你準備做一件讓我追悔莫及的事?是什麼?”

他則反問:“朵朵那丫頭的獨鹿劍為什麼在你手裏,搶得?”

你來我往的提問卻始終沒人回答,劉蒼鬆抬手便要用槍口砸我腦袋,我目不轉睛的瞪著,他反倒停了手,不認識似的將我從頭看到腳,居然將槍插進我口袋,轉身向地上的嫁妝劍走去,說道:“子彈打不死我,你也永遠不是我的對手,別瞎想了。”腳尖挑起獨鹿劍,劉蒼鬆揮舞兩下,對我說:“這把劍為什麼在你手裏,告訴我,否則我即刻下山去你家。”

這個混蛋,總拿家人要挾我。

但這招確實管用,因為他做得出來。

我隻好老實回答,這是朵朵送給我的。

他卻冷了臉:“送給你?憑什麼!”

我說,她把嫁妝送給我,你說憑什麼?

劉蒼鬆眼神一凜,但隨即卻嘲笑道:“是朵朵死後你自己撿來的吧?臭不要臉的玩意,是個女人就喜歡你,當自己是潘安不成?王震,半年多沒見你怎麼變得如此下作了,若是照你以前的性格,應該會把獨鹿劍深埋為朵朵陪葬,怎麼著,有些小進步,性子也變得貪婪了?”

一把劍而已,他卻喋喋不休的講了這麼多,似乎,朵朵喜歡我會讓他心深傷透?

又一個幹女兒?

我說老頭你別不信,我給你瞧瞧。

脫下外衣,劉蒼鬆一看到那白色單衣便眯起了眼,卻也沉得住氣,等我將這小衣服遞給他,他仔細看了朵朵留下的遺書,那張臉簡直精彩到極點。

好像百萬富翁設宴款待女婿,卻發現女兒領了前天夜裏與他一起嫖.娼的年輕男人的古怪臉色。

前前後後看了三四遍,劉蒼鬆才將小衣揉成團砸進我懷裏,我真就忍不住問他了:“朵朵也是你幹女兒?你這麼喜歡給人當幹爹啊死老頭!”

安素因我而死,朵朵為了救我而喪命,落到劉蒼鬆手裏,估計我是夠嗆了,不過我也有大仇要和他算,哪怕用九龍棺的秘密交換也一定要留條命,想辦法幹掉他,小瞎子不能白死。

劉蒼鬆背著手在洞裏走了幾圈,這才回答我:“朵朵與我無關,我倆並不熟悉,先別說這個了,咱倆做筆交易如何?此地埋著張元吉九龍棺之一,你幫我找到,我將朵朵送與你,前提是你休了家裏的妻子,永世不能辜負她!”

短短一句話,說的我腦中嗡的響了起來,這老頭言簡意賅到了極點,幾十個字讓我又怒又驚又喜。

喜的是朵朵能活,怒和驚便是他讓我與九香離婚以及最關鍵的那句。

我幫他開棺?

剛剛還決定虛以委蛇,此時卻不管不顧的大罵起來:“你他媽腦子進水了吧?上帝把智商灑向人間的時候,你是不是打了把傘啊,你叫我幫你開棺?要不是你叫我幫你開棺,能他媽發生後來的事?你是不是還拿我當傻蛋?我比你知道的多了,不怕告訴你,你領我去官賜村,其實早在別人的算計當中,真是個被人當槍使的傻蛋,你信不信,就算你開了嘲天槨,這條江裏都會冒出許多戰船把你轟到明朝當太監......不對,當盆景去!”

劉蒼鬆一直傾聽著,直到我說出戰船,他才露出笑意,問我說:“朱允炆?他的明朝水師?你覺得他在算計我?原先是這樣,畢竟那家夥太能偽裝了,可他在你心裏就是最頂尖的人物?不應該呀,田小北說你爺爺曾經現身,難道他沒對你說過朱允炆是個什麼貨色?從明代到現代,朱允炆做的事就沒有一件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