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發揮了菩薩金身和名人兄劍招的威力之後,那種無敵的滋味真是令人寂寞啊!
更有嫁妝劍吹毛斷發的鋒利,簡直到了融入無人之境的地步,砍瓜切菜般的將季家老僵屍的腦袋全部劃拉下來,和尚們正與風月為名的小道童們激鬥正酣,侯師叔三人不斷變換手決來控製這六尊護.法神兵,看這架勢,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將和尚們幹掉。
畢竟是小道協裏輩分排前三的,也許不是姚廣孝這老妖怪的對手,但收拾幾個和尚還是輕而易舉的。
我沒有過去幫忙,而是看那幾名受傷的考古隊員。
兩個中槍了,但沒有生命危險,有危險的是找季家老僵屍拚命的六人。
我記得李鵬程曾經說過,三十名考古隊員可以圍死張雲帆或者劉蒼鬆,所言非虛呀,打起來根本不要命,季家持槍的三個年輕人被打死之後,考古隊發現子彈傷不到老僵屍,這六個哥們便收起槍衝了上去,一個最近的老僵屍被他們撲倒,四人按住僵屍的四肢,另外兩人撿起石頭一頓亂砸。
雖然依舊奈何不得老僵屍,但這彪悍的作風真乃猛士風範,悍不畏死。
這六人躺在地上,臉色烏青,應該是中了蠱蟲的毒,其中兩人的身上被老僵屍的長指甲撓出道道血痕,那破開的皮肉處淌著濃稠的黑血,許祈檢查他們的傷勢後,畫了幾道清心驅邪的符籙燒成灰,一半灰燼灑在傷口用紗布裹住,另一半則混在清水裏喂他們喝下,堪堪止住流血卻無法根除毒素。
許祈說,季家老頭變僵屍的蠱蟲應該是用屍體培育的,蘊含了極重的屍毒再加上蟲子本身的毒性,既不知道那是什麼蟲子,也不知道兩種毒素融合之後是否是會變成新毒,所以他束手無策,最多是畫幾道符,每兩個時辰給他們喝一次符水,可以拖上三五天。
沒有二話,我立刻叫仇兵挑人送他們去名道觀,許祈說我師祖對中醫很有研究,或許可以救他們活命。
再往後走,考古隊幾乎起不到什麼作用,隻留下幾個最厲害的就好,其他人全部出山,我若死在這裏,他們就跟錢旺混了。
那一邊的打鬥仍在繼續,乒乒乓乓響個不停,護.法神兵很明顯的占據了上風,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殘忍的笑容,故意不將和尚們幹掉,一劍又一劍的捅在皮肉厚實的地方,似乎很享受這場血肉盛宴。
十幾歲的青澀少年模樣,卻是喪盡天良的惡棍的表情,也不知道侯師叔怎樣搞來這麼邪門的玩意,看得我一陣心煩,便撿起季家的微衝,換了彈夾,將那還活著的四五個和尚送進了地獄。
槍聲一響,護.法神兵都愣住了,隨後滿臉不滿的看向我,幾個人的眼中閃動著嗜血與狂躁,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用餘光掃了一眼侯師叔三人,他們裝模作樣的眯起眼,打量和尚們仍在顫動的屍體,對神兵的舉動視而不見。
真應了那句話,有敵人的時候聯手打敵人,沒敵人,自己打自己,剛剛滅了季家,現在就要與我們動手了,這幫老頭沒一個省油的燈,季雲祥答應不爭,卻通知姚廣孝帶人在後麵跟著,侯師叔說看開了一切,卻暗中帶著六尊護.法神兵,爺爺始終不出現,他才露出老底想要滅殺姚廣孝。
六尊神兵有四尊攔在我麵前,那兩位踟躕不前的應該是清風明月?
麵前的小道童陰森道:“你毀了我們的玩具。”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另一名小道童以同樣的口吻說:“你得賠我們。”
我問道:“你要我怎麼賠?”
四個小道童齊齊一笑,異口同聲道:“拿你來賠。”
心有靈犀似的,四人同時做出同樣的姿勢,揮劍便刺,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四柄劍刺在我的胸口,隨後便不能再進分毫了。
我一把抓住刺在同一點的四個劍尖,小道童趕忙收劍,這真是尷尬的一刻,那劍便從我手中抽了回去,雖然沒有劃破我的皮肉,可我也沒能將他們的劍牢牢攥在手中。
菩薩金身就是這點不好,我可以刀槍不入卻沒有方航那樣恐怖的力氣,以前我倆赤手空拳的打架,他雖然打不死我,可我總是淪為沙袋的角色。
小道童們一擊無功,正要再次,侯師叔便喝道:“你們想做什麼?快快給貧道歸位!”
小道童麵有不甘之色,但隨著三個老道士掐起了手決,還是低著頭排著一行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們的身影便黯淡一分,隨後就徹底消失了。
侯師叔走到我麵前,關切道:“王震你沒事吧?這些護.法神兵都是有年份的小鬼附在道童泥塑之上,很難控製呀,稍不留神就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