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在經曆了當年的一切後,也看開了,什麼名啊利啊,全部拋到腦後,他將公司的所有事情交給卞凱陽打理。除非公司有重大事情,否則很少去公司。平日裏釣釣魚,打打球,早起鍛煉鍛煉身體,每日的生活很多規律。
康宅沒有了靜穎,顯得冷冷清清。屋子裏再也沒有靜穎的笑聲,取而代之的是康宅的新女主人的每日叫罵。新女主人自從自己的孩子夭折後,情緒波動很大,稍有不悅就對下人大發脾氣,下人對她是能躲則躲。越是這樣,這位新女主人越是不滿,下人們真是苦不堪言。
由於佩姨專職負責照顧杜月,一整天基本都呆在醫院裏,所以康宅又請了一位保姆,負責照顧家中的每一個人的生活和飲食。可是,新女主人的脾氣實在是壞透了,保姆都被她罵跑掉了。如今這個,也才來不到半個月。
晚上,保姆將晚餐準備好後,對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磨指甲的女主人說:“太太,可以開飯了,請問,要等康董嗎?”
女主人抬頭看了看時鍾,已經七點了,滿臉的不高興,“等什麼等,先吃吧。”說完走到的餐桌前。
看前一桌子的飯菜,確實很豐盛,可是每次吃飯都是獨自一人。聽說以前杜月和靜穎在的時候,家裏很熱鬧,雲卓和佩姨也都一起吃。想著,對站在一旁的保姆說:“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保姆愣了一下,連忙說:“不用了,太太,您先吃吧!”連男主人都不願意跟她一塊用餐,誰還敢跟她坐在一起用餐啊。
一翻好意被拒絕,女主人顯得很不高興,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到嘴裏,但馬上又吐了出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聲訓問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放這麼多鹽,想鹹死我嗎?”
保姆被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太太,是您說昨天的菜太淡了,像是沒放鹽,所以今天就多加了一點……”保姆越說聲越小。
“你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故意找茬似的。昨天的菜確實淡了,今天的菜確實鹹了。”女主人很不滿,一個保姆居然敢頂嘴。
“太太,我不是那個意思。”保姆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女主人更火了。
這時,有成回來了,一身白色的運動休閑裝,戴了一個白色的鴨舌帽,一手拿著魚竿,一手拎著桶,顯然是剛釣魚回來。
保姆見有成回來像是見到救星一樣,急忙跑過去,接過魚竿和桶,“康董回來了,可以開飯了。”
“嗯。”回應一聲,有成摘掉帽子,坐在沙發上歇息。如今的有成不比十年前了,帽子摘去,白發占了一多半,眼角也多了很多皺紋。
見有成回來,女主人也走過來,“呦,還知道回來呀?”
釣了一天魚,收獲很多,心情也不錯,可一回家看到這個女人,就高興不起來了。“你又怎麼了?在門外就聽見你在外麵叫。”言語間充滿了指責。
“怎麼,我叫叫都不行了,好歹我也是這家的女主人,難道我就不能訓斥他們幾句嗎?”對於丈夫的冷淡與指責,她也隻能把氣發在保姆身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菜倒了重做,那麼鹹讓我怎麼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