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繼業用槍頂住了拎著小姑娘的大漢的額頭,命令其放人。
那大漢當時就是一愣,沒想到在小小的閆莊鎮上,還有人敢拿槍頂著自己的腦袋,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用槍頂著自己腦袋的人一番,見是個不足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衣著光鮮,像是個大戶人家的出來的,於是就緩緩說道:“朋友,不知你是那家少爺?我們是龍頭嶺下來的,我是二當家的,看見那位了嗎?那是我們大當家的,我們龍頭嶺平日裏和各大戶人家打過不少交道,和各家的老爺還有掌櫃的還算有些相熟。”
龍頭嶺二當家的這話明顯帶著威脅的味道,王繼業冷冷一笑:“少他·媽·的跟老子這兒顯擺,當他·媽·的一個土匪還覺得光榮了是吧?老子告訴你們,這裏是閆莊鎮,不是你們的龍頭嶺。趕緊的,把人放開!”
這還真是橫的遇見了愣的,龍頭嶺兩位當家的眼神對望了一眼。
大當家的說道:“看樣子,朋友也是出自商賈之家吧,常言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朋友可要想清楚了,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嗬嗬,咋的,想威脅老子?”王繼業偷眼瞧了那被二當家的拎在手裏的叫花子姑娘,看上去是挺漂亮的,正所謂“男兒本色”,為這姑娘和土匪幹一仗,還真是值,“信不信,老子現在先滅了你倆?”
得,見人家愣,大當家的也想充充愣,好壓對方一頭,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
這事難辦了,好賴話都說過了,人家是軟硬不吃,大當家的看了看那姑娘,要放人,還真是心有不甘。
二當家的見大當家的貪戀那姑娘,雖然頭被王繼業拿槍頂著,但沒有顯露一絲膽怯,當即兩眼珠子一瞪,說道:“來呀!有種你·他·媽·的就開槍!”
這二當家的果然是個亡命之徒,渾然沒把生死放在心上似的。
王繼業見此,覺得有些棘手。不是他膽子小,不敢殺人,問題是他這槍剛做好,根本就還沒弄到子彈,是把空槍,嚇唬嚇唬人還可以。
但是事情再棘手,也已經是箭在弦上,王繼業知道此時萬萬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虛實,否則不但人救不了,恐怕就連自己也得搭進去。
“他·媽·的!”王繼業怒罵一聲,揚起手,就手連槍一起拍在二當家的臉頰上,“跑老子地盤上耍愣來了,好,老子就如你所願,斃了你狗·日·的!”說著,就伸大拇指去搬動槍機頭,做出真要開槍的架勢。
二當家的被王繼業這一槍砸得麵頰腫起饅頭也似,嘴角都滲出了血漬,兩眼直冒金星,一時頭腦暈沉沉的。
大當家的見王繼業似是要動真格的,也連忙伸手往腰裏摸去,要掏家夥……
王繼業眼尖,早就看到了大當家的動作,槍口一調,就瞄了過去:“別動,把手拿出來!”
“別,別,朋友,有話好說,為個女人傷了和氣不值!”大當家的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和大張的機頭,終於服了軟,把剛摸到家夥的手從腰裏又空著拿了出來。
現在王繼業和這兩個土匪,就好比是,麻秸棍打狼——兩頭怕。
“小子,人是我抓的,有種衝我來!”二當家的已經頭腦清醒過來,見王繼業槍口調頭瞄準了大當家的,急忙撒手丟下那姑娘,也伸手要從腰裏掏家夥。
王繼業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二當家的就是個愣頭青,生冷不忌,唯一能拿住他的就是威脅他的大當家的,這小子看來還是個很義氣的主。
“真是他·媽·的傻蛋!”王繼業看著把手伸向腰裏掏家夥的二當家的,心裏不屑的罵了一句,嘴裏衝他說道:“要掏家夥嗎?好啊,你試試,看是你掏槍快,還是我開槍快!”
二當家的聞聽此言,手立時就停在了腰間,怔怔的望著王繼業,瞠目結舌。
“掏哇,你倒是趕緊掏哇!”王繼業把指著大當家的槍故意抖了抖,就當是給二當家的提個醒。
“大哥……”二當家的沒了主意,本能的出聲呼喚大當家的。
“算了二蛋,今天咱們認栽!”大當家的看著王繼業狠狠地說道,“閆莊鎮,老子記住了!”回頭對二當家的道,“二蛋,咱們走!”
二當家的心有不甘的望著王繼業,暗暗發狠,但是自己大哥都發話認栽了,看來是真沒辦法製住這年輕人,隻好也說道:“好,老子今天認栽,但是朋友,有種留下名號,咱們來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