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懼發現,我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不僅如此,我的四周還突兀靜寂,我也無法發出聲音。
陷入這樣的狀態良久良久之後,我又猛然恢複正常。
我再次聽到嘈雜的人聲,再次看到四周的一切。
桃小雅還跪在我身邊的蒲團上麵,還在拜拜酆都大帝的雕像,老者還正額頭抵在蒲團上不曾有下一個動作。
所有一切,和我眼前黑漆一片之前一樣。
眼前所見讓我怔楞當場,我剛才經曆過的良久良久時間段,如同隻眨眼一瞬間,我隻感這裏的一切都很是詭異。
我的冷汗瞬間飆出,滿心恐懼讓我徹底忽略掉肚子此刻的疼痛。
拜完了酆都大帝雕像的桃小雅緊張表情望向我,急聲問詢我怎麼滿臉汗水臉色蒼白。
我勉強微笑,從嗓子眼裏擠出肚子痛三個字。
瞟一眼我正前方的酆都大帝雕像,我總是感覺他的雙眼在死死的盯著我。
速度收回視線,我想要速度逃離這地方,但卻是手軟腳軟根本無法自主從蒲團上立起身。
桃小雅得到我的答案,手忙腳亂把我從蒲團上攙扶起來。
有香客過來幫忙,和桃小雅一起扶著我離開幽真廟。
坐上的士,桃小雅交代的士師傅,要以最快速度去往FZ市各項醫療條件最好的濟仁醫院。
遠離了幽真廟,我的肚子痛症狀漸漸緩解,不等的士抵達濟仁醫院,我的肚子已經沒有半點疼痛感覺。
一路上並沒有再發生什麼詭異事情,這讓我情緒漸緩。
我把我在幽真廟的驚悚經曆,歸結到我最近過於苛刻自己營養不良才出現幻覺上麵。
收拾好心情,我對桃小雅說我已經沒事,我可能是吃壞了肚子,完全可以在外麵隨便買點藥沒必要再去醫院。
我叫上官了,我的家在窮鄉僻壤處。
靠著獎學金和兼職所得,我上大學沒有向家裏要過錢。
現在是大四下半期,我雖然已經順利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我依然不敢放棄之前的兼職工作。
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不但要養活自己,還要為馬上要參加高考的弟弟攢夠大學的一應費用。
醫院這地方,根本不適合窮人來任性消費。
我的話語出口就遭到桃小雅的強烈反對,拗不過桃小雅,我隻好進入醫院檢查。
掛號之後進入門診室等待診治時間段,桃小雅接到她弟弟的求助電話。
她弟弟因打架鬥毆被帶到了局子裏,不敢往家裏打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桃小雅壓低聲音對著手機一頓怒罵後,說先陪我看完病後再去拾掇她那不成器的弟弟。
我知道桃小雅這是怕我臨陣脫逃,在我保證一定會乖乖在醫院看病後,桃小雅才不放心的離開。
桃小雅臨走時候,叮囑我檢查之後要第一時間告訴她結果,當著我的麵記下門診室的固定電話,說如果我臨陣脫逃,她必須會手撕了我。
深知桃小雅的脾氣,我在她走後,隻能無奈繼續待在門診室。
我來的這門診室人很多,坐診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醫生,他看病的方式很是特別。
他不問病人任何問題,隻診脈之後就給病人開處方。
而來這門診室的病人,沒有一個提出異議,看起來很是習慣他的看病方式。
終於輪到我就診,醫生照例沒有問我任何問題,直接開始為我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