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老者,我心中震驚大腦當機,我的腳步即時頓住。
爺爺抬頭望向我笑著招呼我過去他身邊,向我介紹那老者就是虞子蘇師父,那老者也望向我,眼底帶著淡淡笑意。
爺爺的聲音聽在我耳中忽遠忽近,被虞子蘇牽著我的手走向爺爺和那老者,我機械挪動著腳步。
怎麼可以,那老者竟是虞子蘇的師父。
那麼,虞子蘇還有什麼身份,他是有目的靠近我的麼,他對我的愛摻雜了太多目的是麼。
爺爺說虞子蘇對我夠好,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念著虞子蘇對我的好,爺爺是在暗示我什麼,他早已經窺破了什麼。
立在爺爺和老者麵前,我望向虞子蘇,我看到,虞子蘇的眼底滿滿擔憂情緒他的表情不得輕鬆。
我深切體會到咫尺天涯感覺,這個剛才還讓我感動讓我認定的男人,此刻太過陌生。
我突然軟弱,渾身力氣如同被抽幹了一樣,我的雙眼針紮一樣疼痛。
爺爺擔憂不已望著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木然搖頭,放開虞子蘇的手,轉身回去我房間。
我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梳理下思路,我需要時間讓自己堅強起來,我不想任何誰看出我此刻軟弱。
我聽到爺爺在追問我怎麼了,我已然心底瑟縮的無法開口講話。
我知道,我一開口定然失態。
雙腳如踩在棉花上一樣行走著,我看到上官傲和楊易知正從樓上下來。
他們看到我之後都頓住了腳步眼現擔憂情緒,我看到上官傲的嘴巴閉合著,我卻是聽不到他在講什麼。
失魂落魄回到房間,我把緊跟在我身後的虞子蘇推出去後鎖好房門,躲在牆角坐在地麵上抱緊了雙膝。
我不知道我之後還能信誰,我不知道我該如何麵對虞子蘇和他師父。
貓妖不知道何時已然溜進了我房間,它竄到我麵前,用前爪推推我的腿,憐憫目光望著我。
我無聲淚落,心中彷徨無依。
我曾經認為,即便我隻能活不過六百天時限,能得虞子蘇的愛戀滿懷暖心陪伴我也死而無憾。
那老者是虞子蘇的師父,老者導演了團團覺醒事情,他和虞子蘇,都是也知道六百天時限事情吧。
在他們眼裏,我應該隻是一個容器。
虞子蘇和我在一起,是遵師令保護好我這個容器,再等待六百天時限到期麼。
他們去找尋最後一個琉璃碎片,隻是不想孽鏡台有絲毫缺憾吧。
他們應該沒誰會在意,六百天時限到期之後我是生是死。
他們也都是如同夜遊那般陰間的人吧,不然的話,哪裏來的虞子蘇開診所為鬼魂診病,哪裏來的虞子蘇和他師父能方便出入陰陽兩界。
夜遊提及的不盡然,原來真的是指虞子蘇。
難怪,夜遊第一次過來虞子蘇師父別墅時候,看到虞子蘇後會那樣反應。
夜遊在那一次,必然是已然認出了虞子蘇的真實身份。
想到這裏,我突然想笑。
我在這裏矯情個毛線,我在別個眼裏本就是一個天大笑話,我這樣哭泣隻會讓這個笑話更添笑點。
想得團團是麼,好,我給你們!
抹幹眼淚,我心意相通團團,令她即時破體而出。
團團急聲說不要,我說如果她不主動破體而出,我就剖開自己的肚腹強行令她破體而出。
團團曾經告訴過我,她能徹底離開我身體的辦法隻有兩種,一是她主動破體而出,二是集齊十個琉璃碎片。
第二種辦法,我和團團能我好她好。
第一種方法,我會斃命當場魂魄被團團即時吞噬掉。
我是容器,我相信團團能徹底離開我身體的方法中還有第三種方法,那就是毀掉容器。
隻要容器被毀,團團不得不離開我身體。
我和團團心意相通到這裏,團團閃身出來我身體,撲倒我懷裏哭泣著說她不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