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布置得十分雅致,床榻邊所透出的木紋很新,隱隱有淡淡香味傳出,也不知道製作這些究竟用了什麼樣木材,床架的一側鏤空雕著各種各樣的裝飾,一根淡金色小繩輕輕係在架子上,下麵拴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佩,麵目刻畫的栩栩如生,可惜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這究竟是何方神聖。
陳昊看著不遠處冒著騰騰縷熱氣,散發著縷縷白煙的浴桶,向後揮了揮手,將那點頭哈腰賴福打發出門,他袖口微動,使出一道柔力,隻聽“吱呀”一聲,兩扇門被隔空關了起來。
他暗思如今這般控使元力的手段,便是與那秦煌山相比也不遑多讓,想當時初見他時震驚得無以複加,如今自己卻也達到了這般程度,速度之快是那時遠遠不可想象的。
雖然成就頗豐,卻也經曆了無數凶險,有所付出才有所得,這是天地間的至理,或許有人能夠不勞而獲一陣子,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一輩子過著這樣的生活。
而且見識了那玄武巨獸的神通,他心中更是生出一種渺小無力之感,隻能時時鞭策自己不要鬆懈,免得到老庸庸碌碌充滿悔恨。
陳昊輕輕解開衣帶,緩緩將身體沉入水中,左胸口本來火辣辣的疼,被熱水一泡,又生出絲絲麻癢之意,心中便有些埋怨那玄武所謂先天神紋實在沒有準頭,竟然直接將他傳到了半空之中,若不是自己修習得有不凡的鍛體功法,換做其他人重重摔下來,怕非得摔散架不可。
饒是如此自己的右臂也被摔得脫臼,此刻雖然已經接上,仍然有些酸痛紅腫。
正準備閉目運功治療,耳畔卻突然想起輕輕叩門之音,側耳細聽,房外的那人腳步很輕,呼吸也是柔柔弱弱的,不由有些奇怪。
他眉頭一皺就想開口拒絕,門卻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卻走進來一個身著淡紫色羅裳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一張瓜子臉蛋白裏透紅,雙眼如同兩抹清泉一般照透人心,小巧玲瓏的嬌鼻下,一副淡紅嘴唇正泛出圓潤的光澤,潔白如玉的下巴輕輕張動,開口如同婉轉的黃鶯。
“小女子煙雨瑤見過官人!”她輕輕側身一禮,露出半截潔白如藕的手臂,衣衫牽動處若隱若現,可以看去她的體態更是妖嬈,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別樣的誘惑。
陳昊臉色有些發紅,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被水中的熱氣蒸的還是看到眼前的這位女子,或許兩者兼而有之?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能夠經受得住這般誘惑的人,雖然練就了一身佛功,卻也沒有聽到那藏空法師說自己要遵循什麼清律戒條,此刻佛珠更不知出了什麼變故,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聯係上那位老僧,更是無所顧忌。
“娘子是哪兒的人,來這又欲意何為?”陳昊右手搭在浴桶之上,微微眯著眼睛,嘴角拉出一個弧度。
紫衣女子款款走上前來,一隻纖細無骨的手輕輕的放在陳昊的胸膛之上,來會撫摸,眼中全是媚意。
她身軀輕輕扭動,擠出一抹晶瑩香肩,嘴中輕輕笑道,猶如一串風中的銀鈴,“小女子來這做什麼,官人又何必明知故問?”
陳昊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女子拉扯了過來,在對方身上不停揉了起來,呼吸變得更為急促,急急問道:“是那林雨方派你來的?”
紫衣女子微微蹙眉,卻是避而不答,隻是嬌呼幾聲,聲音銷魂蝕骨,“官人,你弄疼我了!”
她雙手反纏住陳昊的脖頸,吐氣如蘭,耳鬢廝磨,輕聲說道:“官人何必在意我是派遣而來,問來問去憑白耽誤大好春宵。”
煙雨瑤左手撤回,將那件淡紫色衣裳輕輕褪去,露出裏頭的小小褻衣,婀娜身段若隱若現,胸口一片白皙直欲暴烈而出。
陳昊再也把持不住,將這女子柔弱無骨的身子一把摟過,站起身來橫抱到床榻上去,翻雲覆雨起來。
感覺到懷中女子香汗淋漓,他隻覺心裏的一切煩惱都被宣泄一空,除了彼此之外再無他物,雙手使力,直欲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忽然間他身形一頓,猛地將那煙雨瑤身體一推,卻發現對方的手臂如同鐵箍一般,竟然是無法推開。
陳昊臉色一變,口中厲喝道:“姓煙的,你練的什麼邪門功法,竟然敢吸我元力,還不趕快鬆手!”
煙雨遙嗬嗬一笑,身體仍然像一隻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在陳昊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