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有些無趣,雖然與一個氣質頗佳的美貌女子同處一室,可是陳昊對這個脾氣高傲的天之驕女可是沒有半分興趣,甚至若非必要連搭理都懶得,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什麼旖旎之事,他的大半心神都被自己獲得的那座青銅寶塔上了。
在九層獸界中,日升日落與外麵沒有多大區別,不過在朝陽噴薄之時,這天塹中的風之本源明顯要比一日內的其他時間段要來得濃鬱,因此他催動寶塔吸收也就選在此時,起初以為這獸界中的一草一木都在那天降臨的意誌照看之下,竊取者必回遭來禍端,因此他剛開始也不敢大肆收取,可之後見到沒有出現什麼異狀也就肆無忌憚來。
吸納風之本源還能緩慢修補這青銅塔的空缺,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一大半,這座塔身上的碎角已經修複了三分之二左右,不過越往後就越艱難,因為這座青銅塔自身容納風之本源力有限,到了後麵整座塔一取出便會響徹起呼呼風聲,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提升一星半點兒速度,就好比一個已經塞滿沙粒的水缸,想要再次提升裏麵的含沙量隻有將水缸本身回爐重練了。
這個過程換做法器便是品質升級,法器的升級有很多種方式,但無一不是十分繁瑣,非但要一名精通此道的煉器大師,而且花費十分不菲,所耗費的材料與收獲根本不成比例,簡直是得不償失,因此一件法器從鼎爐中飛出定型之後便很少有人去更改,除非對某一件產生了特殊感情,不忍舍棄。
升級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將寶物放入濃鬱的天地元氣中,使其吸收天地精華,洗梳自身的雜質從而自然獲得晉升,不過這種方法比前一種更不靠譜,且不說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而且大自然喜怒無常,有時候你明明看到一處地點乃是洞天福地,可是說不定過上幾年因為偶爾破壞了風水變成了陰煞凶窟,若是引邪類寶物還好,其他屬性的大多會被煞氣侵蝕,反而很有可能降低品級。
當再一次引動這些風之本源給銅塔灌輸卻失敗了後,陳昊歎息一聲將其收了起來,剩下的修補隻能看機緣了,他看了看天,日頭才剛剛升起不久,站在下方並不感覺炎熱,那一起進來的女子已經上了山崖不知到何處去了。
或許是踏青吧,當然也在欣賞異域風情的時候順便練手,帶走一頭頭妖獸的性命,這些天內,她獲得了許多妖丹,堆在洞穴裏成了一座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小山,可是也隻能過一過眼癮罷了,除非陳昊願意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幫忙,否則無論采用什麼方法,哪怕是現場煉器將它熔煉於法器之中,一旦人離開了這萬獸塔,這些東西也會硬生生的從其中剝離,使得那法器也有炸裂的危險。
不過她的實戰經驗倒是提高不少,一身修為隱隱有突破化嬰初境的征兆,發現了這個情況讓此女更加努力地拚殺,以圖在苦戰之間領悟這個契機,從而完成她最初進入這萬獸塔的目的。
因此她每天早出晚歸,帶著遍體鱗傷,時間一長,連陳昊都有些佩服此女的堅韌不拔的性格,隻是佩服歸佩服,交情歸交情,那金色火種卻是不能幫其輕易取出,反而尋著機會告知了其中的厲害性,讓她徹底打消了去自家父親那打小報告的念頭。
隻要她不主動說,散入四肢百骸的火種力量又哪裏會被輕易的探查尋出?
這九層獸界雖然到處充滿危機,可憑借此女的實力加上那地階的“雨幽劍”,即便真遇上不可力敵的家夥也可退避至崖間的洞穴,那些妖獸似乎畏懼天塹的恐怖,竟然是一個也不敢追將過來。
陳昊緩緩走到洞口,深吸一口氣,雙腳微曲,“砰”的一聲爆發了巨大能量,碎石飛濺,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飛速彈起,一個穩穩的翻身的斬在了崖頂之上,若此時有人看到定會則為之咋舌,他方才隻用了肉身的力量,一躍之下超過了二十丈,這還是他有所保留,防止那洞穴在巨大的反震力下轟然崩塌。
震動破妄之眸,陳昊發現一個在曠野上活動的熟悉聲音,今日此女走的地方有些遠,大概有十多裏左右,估計是這旁邊經過的妖獸都被她練手給擊殺一空了,妖獸或多或少開啟了靈智,自然懂得趨吉避凶,當某一個地方死去了大量同類,即便是找不到任何屍體,這些妖獸也會遠遠繞路而行,就如同人類成天掛在嘴邊的第六感一般。
比如在某某地域新死了人,晚上經過的時候,總感覺陰測測有一股涼意環繞,這不是什麼心理作用,是因為人的大腦潛意識感覺了處在空氣未全部消散的靈魂能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