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厲害!”陳昊猛地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也從空靈之境退了出來,屋外的元氣雨緩緩停止,漩渦散去,蒸騰的雨霧折射了陽光,形成一道絕美的彩虹。
這一變化自然引起關注此地的眾修注意,立時便引發了一陣騷動。
“停了停了!”
“此雨下了三天三夜也是該停了,那些凝為雨水的天地元氣要再度在山峰內彌散均勻也得再過上好幾天呢,這幾天之內大家是都別想去修煉了,想想那陳師弟還真是有些霸道。”
“可不是麼,如果經常來這麼幾出,我看本峰下方那條小靈脈可經不起這般折騰,說不定到時候連兩倍於外界元氣濃度都無法保證了。”
“應該不至於頻繁如此。”瓊老沉吟一聲開口道,“何況我們藏兵峰的靈脈怎會枯竭?它雖然憑立虛空,可是卻在用一種奇特的陣法抽取著蒼茫大地中的靈氣,隻要整塊大地不沉沒顛覆,那此地的元氣也會源源不絕,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此人應該已經出關,我去看看他。”一習青衫的靖凡卻是一臉凝重,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我與你同去,其餘人等全部留下,去太多人反而會讓那人反感。”瓊老見狀臉色一肅,眼角抽動著,似乎也發現了不尋常的東西,他與那靖凡匆匆離去,隻留下一眾修士相視疑惑不解。
……
“你感覺到的是真的麼?”
看著眼前那仍然蒸騰翻湧的霧氣,瓊老沉聲問道。
“沒有錯,我能感覺到就在剛才,地底的萬千兵魂間闖入了一道陌生的識念,我敢肯定他看到了那把刀。”青衫客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回道。
“竟是如此?那這事究竟是好是壞?”
“二者兼有之把,好的是多少年了終於有人能再次接近這把長刀,隻要得到它的認可就可以將其輕鬆召出,不必像我那般還要動用秘法,於自身也有很大的反噬,壞的一點則是此人的進入我至尊門絕對是另有目的,若是被他掌握了這驚人手段,怕於我門是禍非福。”
“他的識念不是被擊潰了麼,證明他並沒有得到那把刀的認可。”瓊老皺起眉頭疑惑說道。
青衫客卻搖了搖頭,“雖然此次被擊潰了,但他卻可以再嚐試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破釜沉舟以整個魂體降臨,讓那把刀真正滿意,我所擔心的就是此點。”
“那又該如何去做,你暗中控製地底的兵魂將其來路完全堵住,來一個便殺一個不就行了。”
“暫時也隻有這樣了,可是我不敢保證此法能夠起到多久效用,他的魂體之中包含著一股浩瀚無邊的氣息,那些兵魂雖然在我的控製之下也免不了輕輕顫抖,像是對那氣息十分畏懼。”
“不,我們還有一些辦法,將他打發到其他仙峰,或者找個由頭讓他下山曆練也是可以。”瓊老想了想沉聲回道。
“此計可行!隻是這時諸般妥協,當初又何必興師動眾舉行那入門儀式?”
“此一時彼一時罷了,要怪隻能怪他藏得太深,到現在才露出本來崢嶸。”
“也隻好如此了,兵魂之事要十分慎重,此人的來曆目的沒有明朗之前,切不可讓他再次接觸。”瓊老斬釘截鐵的說道,他雙手泛起淡淡熒光,就這樣插入濃濃的雨霧之中,將他如布簾一般掀了開來。
“嗯,護法陣勢倒是沒有改變,此人在陣法一途上的造詣倒是不高。”
“你當他是修行無數年的老妖怪麼?以他這種年紀,能在修為境界上取到如此成就便是不錯,還指望著他樣樣精通?”
“這倒也是。”
……
陳昊輕輕落在地麵,他看著完全恢複的手臂唏噓不已,伸展著四肢,發出“哢哢”的關節脆響,如同那霹靂爆竹一般。
識念如水般肆意朝四周延伸,失去了那枚魂種雖然讓他魂體觸痛,可是卻也沒有造成大礙。
就在這時他全身一震,已是察覺此地有不速之客來臨了。
他嘴角輕拉出一副笑容,淡淡的朝著窗外那翻湧不定的霧氣說道,“兩位好雅興,這樣的天氣在水霧中待了好久,也不怕濕了衣裳染上風寒?還是進屋裏來吧!”
話音才落,廂房的門便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露出一老一少兩個身影。
“果然是你們,我就說這藏兵峰還有誰對這防禦陣法如此熟稔,竟然沒有手持玉符也能無聲無息的闖進來。”陳昊臉色有些清冷,不無譏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