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求之不得!”大漢爽朗的笑道,聲音震得窗戶紙沙沙作響。
青衫客重新回到靠椅上坐下,看著屋中其他人說道:“既然要多住上一些時日,也罷,便讓你等知曉我的全名,心裏也好有個底,我姓陳,之前已經說過,單名一個昊字。”
“敢問是哪個昊字?在下讀的書實在是少,還望莫怪。”大漢搖了搖頭苦笑。
“還能是哪個昊字,就是……”說到這兒陳昊突然語氣一停,麵容上露出幾分古怪來,他本來想說是“四海蒼穹昊天上帝”的昊,可是話到了嘴邊突然醒悟到這些人也並不知道那“昊天上帝”是誰,隻得眼眸一轉,抬起手臂,一道氣劍從指尖打出,“劈裏啪啦”在桌麵上刻了幾個字,碎木飛濺,簌簌墜落。
“便是此了,你們看看可曾認得?”
“原來是昊天宗的昊字,我們當然認得。”眾人瞅了一眼全都點了點頭道。
“昊天宗?”陳昊一愣,有些奇怪的問:“還有這樣一個宗門,很有名氣麼?”
大漢的臉色頓時變幻不已,嘴角也拉出一絲笑意來,“確實很有名氣,不過是負麵的那種,此門相傳最初是一流宗門,不過現在怕是連末流都算不上了,門內僅僅有幾位老弱殘兵,若不是所在的山頭實在太過貧瘠沒有一個宗門能看得上的,此宗怕是早就被人出手滅掉了,饒是如此,還是有人時不時的‘登門拜訪’,以欺負那幾位弟子為樂。”
“竟是如此!”陳昊有些苦笑的摸了摸鼻頭,他知道這李成瑞所說的肯定是武者的宗派,修行界的消息若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還進不到此人的耳中,在武者門派混得如此之差,還真是負了‘昊天’這個詞的神威。
他想了想轉頭朝很少出聲的二弟問道:“我算是坦陳相待了,你呢?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李成暉,我三弟叫李成澤。”
“瑞、暉、澤,朗朗上口,都是好名字!”陳昊聽了不由讚了一聲,話音才落,門卻吱呀一聲被打了開來。
“薑湯來嘍!”一道長長的調子從李成澤口中喊出,仿佛是那酒館中的店小二一般,這番舉動立時就將那名小孩逗得大笑不已。
“盡搞怪!都多大歲數了還當自己是個孩子!”大漢臉上一沉,輕聲嗬斥道。
“無妨,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反而是難能可貴。”陳昊卻擺了擺手製止道,他再一次仔細打量了下這李成澤,仿佛是初次認識他一般。
修行之人特別講究心性,師法於自然,這李成澤的性格倒很是適合修行,若不是大劫已然來臨,這樣的人放在各大仙門之中肯定是搶手的門徒,便是他自己也有了一絲收徒的衝動。
可惜想到徒弟,他卻同時記起了被他安置在南疆那點離宗內的那對兄妹,如今妖獸橫行,怎能叫他心中不生出種種擔憂,希望那早就預見了天機的點離宗主能夠相出辦法吧。
陳昊歎息一聲,心情突然變得奇差無比,從桌上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便咕咚咕咚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