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多謝相救,敢問壯士是何方人士?”就在女子被看得不知所措時,一旁一名須發斑白的老翁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老丈貴姓?”陳昊反應過來,不失禮數的問了一聲。
“老朽傅輕風,忝為傅家當代家主,這次本是由南方逃往北地避難,沒想到卻是才脫了虎口又進了狼窩,哎!”老翁搖頭嗟歎不已,雙眼瞥到四周的馬匪時,一道道仇恨光芒透出,其意不言而喻。
他緩緩轉過頭,臉上顯露出一絲堅定與希冀,“壯士,老朽有一個請求。”
陳昊大概猜測到對方的意思,眉頭輕蹙正待拒絕,可是眼角卻瞥到那坐在地上瑟縮著的女子,話臨了嘴邊卻改了過來,他擺了擺手道:“請說。”
“我想讓壯士殺了這夥白石寨的人,為我傅家上下二十七口報下血海深仇,事成之後定有厚報,哪怕……”老朽同樣看了那名粗衣女子一眼,“哪怕你將我們為奴為婢都在所不惜!”
“不可”“太爺!”
話音才落,從馬車走出的一幹男女就驚呼出來,連聲勸阻道,一些不明事理的非但沒有對救了他們一命的“壯士”有些感激,反而此刻還生出了恨意。
當然,最緊張的卻還是四周的馬匪,他們親眼看到自家的首領被人一招就割斷了頭顱,若是要殺他們想來就跟砍瓜切菜般容易,之所以還沒有落荒而逃,隻是因為寨中尚有領頭的在,怕被抓回去受到殘酷的刑罰罷了。
可這老翁一句話,卻將他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他們全都張大耳朵,隻等那“青衫客”口中說出一個殺字就四散而逃,畢竟相比起山寨的刑罰來說,還是眼前的性命重要,命若還在便有還有機會找回場子來,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便是說的這個道理。
“老丈說笑了,在下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我很好奇此女是如何跟你們在一起的,她是你們傅家中人麼?”陳昊搖了搖頭問道。
“這倒不是。”聽到陳昊的拒絕,老翁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看了一眼如釋重負的傅家子弟,心中突然氣不打一出來,他咬了咬牙繼續說道:“不過此女正是我們從這幫匪賊手中救出來,她當時被押在一座木籠之內將要被送往山中,我們的車隊正好路過就順手殺了幾名匪徒,沒想到卻就此惹出了禍端,後來一路逃遁才來到了此地。”
“原來如此!”陳昊雙目一寒,殺氣透出有若實質,他緩緩說道:“老翁你們不必悔恨,因為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這夥匪賊我便幫你們解決了吧!”
馬匪們本來心中竊喜,可聽到此言紛紛驚懼,連連扯動著韁繩,雙腿夾擊馬腹,一陣陣嘶鳴之音響起,這些馬賊立刻作鳥獸散。
一名匪徒禦使著馬高高的躍過一根橫在地麵的粗大樹幹,心中才鬆了後期,可是下一刻他便感覺心口一涼,鮮血如泉水般的噴出。
“你們都跑不掉!”陳昊緩緩走了過去,一道道青色劍氣猶如遊魚般的在他體外環繞,讓他看上去如劍尊臨凡一般,所有靠近他的事物全在第一時刻被絞成碎片,他伸出手臂,一朵朵劍蓮被他打出,落在那些倉惶奔逃的馬匪之中,碰著就死,磕著就亡,沒有一合之將,哪怕是品質不俗的寶兵此刻都成了一塊廢鐵,在頃刻間便碎裂成無數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