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雙目一睜,冷冷問道:
“那之前來這的駱北如今被關在哪了?”
話音方落,滿堂沉寂,老鴇的臉上青白不定,十分難看,她再一次仔細打量著來人,在對方手中上下的拋動的金塊上露出絲絲掙紮與猶豫。
“怎麼,沒人知道麼,聽說他之前在這裏哀嚎,難道已經被打死了不成?”
“大人說笑了!”
老鴇的臉突然如六月的天般,陰雲說散就散,突兀得沒有一點征兆。
“我可不是說笑!”陳昊語氣肅然的搖了搖頭,“將他交出來,這塊金子便是你的,否則……”
“否則什麼,你還想在這鬧事不成?”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掀開門簾,人未至聲先聞。
陳昊抬眼望去,見來著與他此刻差不多身高,但卻要比他壯碩許多,一雙手上滿是粗糙的老繭,尤其是虎口處層層疊疊,應該是常年握貫了兵刃,一雙眼睛滿是煞氣,正冷冷的望著他。
“你又是何人?”
“寧香居的首席護院!”男子麵無表情的回道。
“原來便是你打的駱北?”
陳昊臉上一寒,也不等後者解釋,便輕輕打出一道勁風,桌上的瓷杯突然如同鯉魚打挺般飛了起來,頃刻間就撞上了此人的胸膛。
隻聽“哢擦”一聲,這男子身形後退撞壞了一扇木門不說,自己的胸膛也凹陷去一大塊,令他張開口吐出一口鮮血,掙紮著還想起來,可是才晃晃悠悠的站起半個身子,卻隻見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落地聲重重的擊在眾人心頭,所有人臉上都是煞白,要知道倒地這人可是花了重金才請來的一流好手,卻在那個麵目猙獰的大漢麵前不堪一擊。
“大人,這……這人活該!”
老鴇憋了半天終於哆哆嗦嗦說出這麼一句話,她可不想惹上眼前這尊煞神,因此隻有無奈的斥罵那擅作主張的男子了,反正他此刻也不知曉,事後隻要給在場的幾位名角一些封口費即可。
“他可是你花費重金才請回來的,你便是如此對待?不擔心他醒來找你們麻煩麼?”
陳昊見到對方過河拆橋,心中也滿是訝異,這女人還真是做得出,知道棄卒保車之道,為了自個的安危,其他的一切都顧不上了。
怪不得說“最毒婦人心”,女人要是狠心起來,做出來的報複遠遠要比男的程度還要重很多。
“快把那駱北帶出來吧。”
陳昊歎了口氣,他與對方非親非故的,也懶得去管對方接下來的命運,早些完成那山神廟駱前輩的吩咐才是正經。
有了前車之鑒在此,整個“寧香居”辦事的效率十分迅速,不到片刻一個鼻青臉腫的身影便被帶到他麵前。
陳昊見到對方昏迷不醒,便伸出指尖輕點此人的眉心,隻聽對方發出一聲呻吟幽幽醒轉,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這兒的情形便抱著頭瑟縮著,口中連叫道:
“別……別打我,錢我這就去找我二叔去要,他可是北川鎮的名人,做一場法事都能有無數銀財的進項。”
“你可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