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喝醉的不是酒,而是瘋狂人群和瘋狂的事
——章啟
當天晚上五點半,章啟和李钜按時來到酒吧上班,白天接待兩人的女孩應璐不在,負責安排兩人工作任務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主管。聽他自己介紹他叫王家衛,在零度酒吧工作一年多了。
兩人聽他的名字差點笑噴,還好當時忍住沒有失態。王家衛讓李钜在門口搞接待當迎賓,說的很好聽“你相貌出眾在這裏不當迎賓實在是可惜。”章啟對這個安排不置可否,但李钜聽王家衛忽悠反正是很開心的在門口做起了迎賓。
至於章啟,王家衛得到過老板的囑托,便安排他在酒吧裏隨意巡邏,隻要沒人喝酒惹事他就很輕鬆寫意。直到一個禮拜後李钜才知道迎賓是多麼難受的工作,每天八個小時的站立,微笑,開門,關門,你好····直接讓他崩潰。對章啟的工作更是羨慕不已。大歎長的帥也是一種罪過。
零度酒吧的生意很火,每天晚上客人都是爆滿。一般來到酒吧的人基本上都不怎麼鬧事,但是大多玩的都很瘋狂,一些白天人模狗樣的在此時卻是醜態畢露,讓章啟大為感歎酒精的威力。章啟的工作也很是輕鬆,除了有一次幫一位客人尋找丟失的鑰匙外,什麼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遇到。這也不僅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相比李钜來講,自己可是有點吃白食的意味。
分工不同,各司其職。章啟經常這樣安慰自己,不過這一天酒吧老板的到來算是讓他的心裏得到平衡。
“小章,上班感覺怎麼樣?”應老板原名應飛,外號應胖子,章啟怎麼也想不出這麼個人怎麼會生出那麼漂亮的女兒來,估計應璐的母親很漂亮,應璐應該是長的像母親,否則也夠她閉門躲禍的啦。
“還好吧,沒我想象的那麼複雜。”章啟回答道。
“嗬嗬,小夥子對酒吧環境很有抵觸啊,不過也難怪,你上次打架的時候是第一次來吧?”應飛笑著問道。
“嗯,不好意思啊,當時太衝動了。”章啟歉意道。
“沒關係,哪個酒吧每年不發生幾起打架鬥毆事件,我這裏算是最平靜的了。”應飛道。
“嗯,我來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人鬧事,老板管理有方。”章啟小拍了一個馬屁。
“什麼管理有方,還不是拿錢砸出來的,黑白兩道都給麵子,那些人才不敢在我這惹是生非。”應飛倒是直言。
見章啟不說話,應飛又說道:“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老板請說,如果能幫的我就會幫的。”章啟說話先給自己留條後路。應飛明顯聽了出來便笑道:“小夥子挺謹慎的,不過這個忙不算麻煩,我女兒應璐你見過吧。”見章啟點點頭又接著說“她現在還是在校學生,過兩天要回學校,我呢最近比較忙,想托你陪同送一下。不麻煩吧。”
“是嗎?如果隻是陪同送她去學校你不會來找我,阿姨就可以去,應老板還是說點實在的吧。”章啟立即就想明白其中隱藏的問題。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我也不拐彎抹角,應璐在學校得罪過人,而那人家庭跟我打過交道,我和應璐母親都不方便露麵,你陪她去最合適,我也最放心。”應飛說話還是半遮半掩。
“嗯,不過我兄弟李钜更適合去做擋箭牌吧,我形象不如他。”章啟一聽就猜到是怎麼回事。
“這下我更相信你了,聰明機智,膽大心細,身手又好,護花使者的不二人選。”應飛一串高帽子砸了過來。
見自己不好推辭便問道:“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我也不好說,大概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吧。”
“好吧,我要和家人朋友說一聲,出發的時候通知我。”章啟說完轉身就走,至於報酬他相信應飛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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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快點嗎?”應璐稍皺了一下眉頭,她也沒想到父親會讓這個不起眼的人陪同自己,而且這人還有些呆呆的,走路都慢吞吞的。
章啟也不說話,稍微加快了一下步伐,兩人乘坐去SH的列車,本來應璐是想要坐飛機去,但章啟說自己有恐高症沒有同意,所以應飛幫兩人定了列車軟臥。
列車到達SH要行駛十八個小時,兩人的臥鋪在一個隔間,每個隔間隻有兩個床位,所以章啟不僅有點為難,這女人有點生人勿近的氣息,估計不太好相處,自己也不太擅長和女孩子講話。
“你不打算和我說點什麼嗎?”章啟想了想率先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吧。”應璐依然冷若冰霜。
“你也知道應老板讓我陪你的原因,我想了解一下對方,提前也好做些準備。”
“我爸爸都跟你說了?那你也應該都知道了。”
“應老板隻說你得罪人了,他不方便露麵,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章啟淡淡道。